长揖而谏:“母亲容禀,今吾等势微力薄,若踞显要,必成众矢之的,恐招灭顶之灾矣!”
唐姬闻言恍然,抚膺叹曰:“吾儿深谋远虑,老身几误大事。然则何处可托?”语未竟,吕雯进言曰:“奋武将军府毗邻东阙,而今空置,堪为栖身之所。”其声清越,若佩玉鸣鸾。
刘民纳其议,遂立中军大帐于吕布旧邸,遍贴安民榜文,欲暂驻洛阳。
孙坚恃兵甲之盛,堂皇入主禁宫,静观时变。未几,程普率众于枯井中觅得传国玉玺,莹光流转,隐现龙纹。孙坚得此至宝,暗藏不宣,密谋南面之事。
然噩耗频传:西陲董卓部将郭汜引铁骑万余,旌旗蔽空,距洛阳已不足百里;北境白波军杨奉率五千劲卒盘踞要津,觊觎洛阳;南隘汜水关夜夜阴风恻恻,鬼嚎不绝,乡民皆言阴兵借道;东疆豫州孔伷困于黄巾余孽,复遭曹操精骑鲸吞疆土,狼烟蔽日,通途断绝。四境皆危,洛阳已成累卵之势。
当夜孙坚携程普、黄盖、韩当至刘民营帐,共商大计。众将皆言洛阳城垣残破,西通函谷道阻且长,非死守突围之良选。
蔡琰进言曰:“昔与白波骁将徐晃有袍泽之谊,若假道北境,或可化险为夷。”程普等力谏不可:“吾等意在返归荆南,北境乃并州荒芜之地,粮秣难继。倘遭合围,犹困涸辙之鲋,徒取败亡耳。”
刘民素有东向之志,欲联曹孟德共击黄巾,继赴青州会孔北海。
然孙坚闻之,不以为然,暗忖若至北海,必失权柄,遂以“长沙儿郎惯于舟楫,陆战攻坚非其所长,恐曹公亦不愿借力”为由婉拒。
忽闻唐姬启檀口,清音泠然:“不若返归颍川,妾家故地尚有余荫可庇。”此言正中文台心意,虽不形于色,然眸中笑意已若春溪初融。
刘民观二人神色,知不可强合,乃抚掌道:“既如此,当合兵出南门,越汜水而取道颍川。届时孙将军若返长沙,亦非迂途。”众议既协,乃聚帐议攻关之策。刘民欲显军威于江东猛虎之前,目视帐下诸将,意属华雄、黄叙为先锋。
忽见华雄面色萎黄,身形踉跄,竟不能持戟而立。刘民厉声喝问:“华将军可敢当此重任?”话音未落,华雄如风中败叶颓然倒地。帐中诸将皆惊,刘民急令左右扶之退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