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书谢罪之文,悬于吾族宗祠。”
此言既出,举座皆惊。刘民暗怒其无赖,吕雯愤然曰:“卫郎之疾岂蔡氏所致?此非缘木求鱼乎!”张辽按剑冷笑:“千两白银,虽三公九卿亦难骤得,卫公好大口气!”蔡琰闻言,玉容惨淡,暗思:“此辱甚矣,当归告严君,当以素帛书"奠"字相赠!”
刘民拊掌而笑:“卫公真商贾奇才也!若仲道不治,可诬蔡氏庸医杀人;若侥幸得愈,复可纠缠文姬。此计之毒,虽陶朱公不能及也!”
吕雯忽拊掌曰:“若卫郎即刻身故,岂非诸事皆休?”其言如惊雷裂空,满堂寂然。
卫觊、卫腾闻言,脸色骤变。卫觊怒目圆睁,手指吕雯,厉声道:“大胆村妇,竟出此恶毒之言!”卫腾也气得浑身颤抖,拄着拐杖狠狠顿地。
刘民却嘴角上扬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,“卫公,莫要着急动怒。郡主不过是玩笑之语。但您这三事,实在无理。若您真心想解决此事,不如我们各让一步。”
卫腾冷哼一声,“莱侯欲如何让步?”刘民朗声道:“蔡氏可请医为仲道诊治,费用蔡氏承担。至于铜钱千缗与谢罪之文,便作罢如何?”
卫觊与卫腾对视一眼,心中暗自盘算。此时,屏风后隐隐传来微弱的声音,似是卫仲道苏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