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观原文所述,乃汉末婚聘之争也。刘子以史实折卫氏,卫觊执礼法以抗,其辩锋交错,颇具机杼。谨依命重述如次:
刘民见火候已至,遂整冠正色曰:“由是观之,某之第三论乃成矣。蔡卫两家,门楣悬殊,安得秦晋之好?”
卫觊拊掌抗声辩曰:“谬哉!谬哉!吾祖长平侯卫青,官拜大司马大将军,食邑万户。今蔡中郎不过高阳乡伯,纵添汝莱侯之爵,亦堪匹敌,何言不配?”
刘民闻之莞尔,抚卷而应:“元鼎元年,卫伉袭爵八载,坐矫制罪夺爵。太初三年虽复掌五原兵符,至天汉二年,复因阑入宫禁,黜为城旦。贵府侯印,早成前朝故物,今何得妄称?”其言凿凿,如数家珍。
卫腾闻此,面如土色,赧然垂首。蔡琰则暗抚云鬓,目含秋水,窃慕刘生博闻强识,竟将百年谱牒尽收胸臆。
卫觊见势不利,乃拄杖厉色曰:“婚聘之礼,当遵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岂容竖子置喙!” 此语既出,满座寂然。盖因当世风教如此,虽雄辩如刘子,亦一时语塞。
卫觊得意洋洋的看着刘民,感觉十分良好。卫腾那半死的心也活了过来,又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,“仲道的事,我说了算。”
吕氏娥眉倒竖,戟指卫腾叱曰:“竖子安敢妄言!老悖昏聩之徒,岂堪论人伦乎!”
卫腾闻言,面色如铁,振袂欲前,张辽遽横刀于前,冷然道:“温侯郡主年未及笄,卫公皓首苍颜,岂效小儿辈失礼耶!”
蔡琰乃敛衽而言:“卫公所言婚姻须遵父母之命,诚为至理。今奉家严之命,特请莱侯为冰人,与卫氏共议解约之事。”言毕,刘民亦觉理直气壮,昂然挺立。
卫腾见蔡氏女辞严义正,语塞半晌,乃转问刘民:“莱侯高见,当以何法解此婚约?”
刘民淡然曰:“此事易耳,立书为凭,签押为证,岂不两便?”
卫腾暗忖昔日助蔡邕之德,今若轻许,恐失计较,遂作色曰:“焉能如此草率!依老朽之见,蔡氏须应三事方可。”言毕,刘民暗哂此老厚颜,然欲观其诈,乃问:“愿闻其详。”
卫腾振振有词曰:“其一,延天下名医,愈仲道沉疴;其二,偿白银千两以补卫氏之损;其三,蔡中郎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