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禽虽微,实乃肉食之始。饲之育之,待其群栖满栏之日,方知今日之托非轻。”复取精铁标枪一柄,枪尖寒芒乍现,郑重交予天海:“三日后征讨渔部,此等利器当为先锋。彼族擅弄潮,尔须以智取之。”
三人躬身再拜,声震屋宇:“谨遵钧命!”天海摩挲枪身鳞纹,但见日影斜照铁刃,恍若银蛇吐信,隐现肃杀之气。
天武、天星年方垂髫,以手抚额,童声稚气而问:“王爷,暂记者何解耶?”
众人闻言,皆拊掌而笑。庞月轻抚其额,温言道:“尔等且安心用膳,旦夕随兄长习文武之道。待汝等身量及戟之日,自当委以要务。”
天魁见诸童皆得职衔,心下甚喜,疾趋而拜曰:“仆虽驽钝,愿效犬马之劳。”言毕自部族中精选四十骁勇,尽付刘晟麾下。
及归洞府,刘民乃召晟、响、月共议收服部族之策。庞月蹙眉谏曰:“主公若骤兴兵戈,虽得实利,恐失大义之名。”
胡响按剑嗔目曰:“彼既不奉诏,何须与之论道?”
庞月目若晨星,徐徐道:“莫若遣元凡率天海假部族旌旗出海渔猎,诈作受辱之状。待其势危,主公乃以调停之名,行收编之实”
刘民拊掌赞曰:“甚善!此无中生有之计,深合兵法要义。昔陈平六出奇计,亦不过如此。”语罢,洞中烛影摇曳,壁上剑戈映寒光,诸人皆抚须颔首。
越五日。
残阳西坠之际,刘晟分遣天雄、山虎、山豹各率十锐卒,如铁桶般围定渔部东、北、西三面。自与吕雯各领十精骑,伏于南门暗处。刘民由胡响护持,亦至南门观阵。
忽闻马蹄踏浪声,天魁携四甲士策马而来,其后蹒跚者乃伤足天海。六人至寨门前,一甲士振戟喝道:“速唤汝部首出见!”但见寨门轰然洞开,年约五旬之虬髯大汉厉声喝骂而出,左右环立四名执鱼叉卫士,海风裹挟咸腥扑面。
“水统领!”天魁按剑指斥,“尔部今日劫我渔舟,伤吾子嗣,当何以交代?”水疆甩髯冷笑:“交代?尔等越界窃渔,反索交代?”
天魁拽天海至前,但见少年面青唇白,右足裹布犹渗血渍:“且观!尔部下手这般狠绝,若不与交代,誓不罢休!”
水疆眯目审视,须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