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。
顾莫南轻松的声音传进厕所：“很清楚。你发现了不少线索。”
忻悦不好意思道：“发现也没用。我串联不起来。”
顾莫南笑着说：“没关系，还有我。”
顾莫南此刻的笑，是轻松的，是发自内心的。不是平时客套的，飘忽的。他身上沾染些许人间凡尘气，整个人鲜活起来。
他温柔且略带轻快的，为忻悦一一解答。忻悦听顾莫南说一项，就如醍醐灌顶，发出惊叹声。让顾莫南更加享受这个过程。
顾莫南很快说完。李乐如获至宝，一时忘了恐惧，飞奔至画前，按照顾莫南的猜测，仔细看那些贯穿蛛网，长短不一的直线。果然有的连接三个五边形，有的连接五个。
李乐记下数字，跑回第一个隔间，在马桶刷底座上的五个按钮上，依次按过。咔嚓，底座裂开。里面根本不是马桶刷，是一个拉杆。
李乐扳下拉杆，地面上的铁板嗖一下收回墙体，露出下面的蹲便器。蹲便器外观还是蹲便器，但里面没有坑洞。其实是一个长得像蹲便器的白瓷凹槽。凹槽里放了一个尖嘴钳。正是剪铁丝的工具。
蹲便器的踏脚处，印有一个图案。李乐蹲下身，仔细分辨。是四种颜色的线条，纠缠在一起。她一根根线条观察，发现是四个数字。立刻对上了卷纸架上的密码。
李乐站起身，对应颜色和数字，滚动卷纸架上的滚轮。随着一声轻微的咔，李乐用手指抬了抬卷纸。果然能动了。
李乐抽出几节卷纸，却什么都没发现。她继续抽。本以为还要抽很久，没想到才转了几圈，卷纸就抽完了。
李乐一脸懵的看着手上稀薄的卷纸，不可思议。那么大一卷，就这么点？
她弯腰去看卷纸筒，确定上面没有卷纸了。李乐不信邪，直接把卷纸筒从架子上卸下来。卸的时候就发现，比平时的卷纸筒沉许多。李乐心想，果然有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