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拦着门,“快说,你找我家姨娘有何事?”
楚云舒也下累了,听到动静,就起身走出营帐,轻声问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帐帘被素手掀开的刹那,正午碎金般的日光斜斜笼在楚云舒鬓边,乌润的眼眸似秋水淬了星子般清凌凌发亮。
陆子逸一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。
“又见面了,这位小公子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声音轻轻柔柔地跟自己打着招呼。
陆子逸像是被烫到了一般,他喉结重重滚动两下,“见、见过楚娘子。”
该死的,怎么有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。
“陆家小子,在围猎场上寻隙滋事是想去天牢逛一逛吗?”谢沉舟不紧不慢踱出营帐,站到楚云舒的身旁,宣誓主权似的揽住楚云舒的腰。
楚云舒:?
他搂自己的腰干什么,这么热的天,非要靠这么近?
偏他还搂得紧,自己想动都动不了。
楚云舒只能弱弱挣扎两下。
这动作落在陆子逸眼中就是不情愿。
他忽然想起方才宝珠那声“姨娘”,荒唐感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涌上喉头——
这般明月似的人,合该被郑而重之地捧着,而不是成一个低微卑贱的妾。
“你怎么会是妾?”他嗓音发紧,完全想不起自己是来揍楚云舒的,出口竟然是质问她身侧的男人,“靖安侯是不是对你不好?”
谢沉舟握着楚云舒腰的手一紧,他力气很大,像是一个铁嵌死死箍住自己。
男人的眼神危险,低头问她:“云舒,我对你如何?”
楚云舒疼得面色发白,心中快骂死谢沉舟了。
但小动物的直觉让她不敢乱说话,小心翼翼地说:“自然是极好的,妾在侯府过得很开心。”
“你别威胁她!”
少年初生牛犊不怕虎,对上京中人人惧怕的锦衣卫指挥使也什么都敢说。
“我威胁?”谢沉舟双眼微眯,凛冽的气势让周围人都浑身一寒,“我不介意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威胁。”
如此说着,他冷冷道:“你的眼睛不好使那就干脆别要了。”
陆子逸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