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天不怕地不怕地犟种一个,越被人威胁越想跟人对着干。
对自家公子性格心知肚明的婆婆赶紧上前拉住他,同时给谢沉舟赔罪道:
“是我家公子冒犯了,还请侯爷看在他还小的份上别跟他计较。”
“之后我们将一定会给您赔礼道歉。”
靖安侯是真的挖过人眼睛啊!
小公子您别再挑衅他了!
若真被挖了眼睛,她们回去可怎么跟将军交代啊!
陆子逸不服气,“你们别扯我!让开,我要狠狠地揍他一顿,我不小,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,我陆子逸绝不退缩半步!”
“口气不小。”谢沉舟低吟一声,松开了楚云舒,来到一块平坦的草坪,眼神锐利,“来,我就站在这里不动,如果你今天能打到我,那今日之事就算了,若打不到,就叫你父亲过来赎人。”
少年撸起袖子就是莽上去,“来就来!”
楚云舒闭上眼不敢看,他知不知道谢沉舟是干什么的啊,和他比武功。
这不是鸡蛋碰石头,自不量力吗。
陆子逸的拳头裹着劲风袭来时,他竟当真如约定般立在原地,只在拳头即将触到面门的刹那偏头避开,墨色发丝堪堪擦过少年泛白的指节。
“只有蛮力,没有一丝招式,陆振勇就是这么教你的?”谢沉舟嗤笑一声,在第三拳袭来时突然抬手抵住少年身上的命门。
陆子逸顿觉半身发麻,踉跄后退间又被谢沉舟抬脚踹飞,他扑通跪倒在地上。
宝珠倒吸凉气的声音里,谢沉舟的云纹锦靴已碾住少年撑地的手背。
“疼吗?”他俯身时银线刺绣的蟒纹在日光下泛着冷光,“本侯在诏狱审人时,最爱听这种骨头错位的脆响。”
话音未落,陆子逸的惨叫声已划破围场,豆大汗珠从涨红的额角滚落。
谢沉舟今日的戾气怎么这么大!
这太过了。
“侯爷!”楚云舒提着裙摆冲过来,颤抖着去掰男人青筋凸起的手背:“别打了,他还是个孩子,您就放他一马吧。”
殊不知,自己那句,只是孩子才是最让陆子逸破防的。
他顿时也不惨叫了,人一软摊在地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