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希宁看不惯她这个样子,抱着手冷嘲热讽,“怎么?落枕了?需不需要我帮你把头抬起来。”
现在的祝希宁是二号,她动手可能真的会落枕。
温湘鸢“唰”的把头抬得高高的。
南悦没忍住笑了一声。
“联邦的债,它会还的。出生你无法控制,我们也是。”
“现在我们站在一条路上就够了。”
“往前走,别回头看了。”
温湘鸢的眼泪瞬间充盈了眼眶,她想低下头擦眼泪,看到一旁虎视眈眈的祝希宁,只能昂着头大大方方的让泪水流下。
这不符合她父亲和祖父对她的教导。
他们说温家的女人是无与伦比的美丽的,她们的笑要魅惑,哭要动人,生气都要是美人嗔怒的样子。
但让泪水就这样在脸上滑落,不做掩饰,不觉得不好意思的感觉……
挺好的。
顾向开没说什么,他只是伸手拍了拍温湘鸢的头。
无关男女,这是他作为队友对另一个队友的信任。
只有江司砚没什么表示,但是他也没什么行为,只是安安静静听着几人说话。
没有人觉得江司砚的态度不亲切,甚至所有人都觉得江司砚的情绪控制很厉害。
他能做到这点,已经很把温湘鸢当自己人了。
温湘鸢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。
和南悦他们不同,南悦几人都没有离开培育学校太久,最老的顾向开也就比南悦先进入净化工程一两年。
而江司砚已经在净化工程七年了。
他们看到的世界本来就不同。
更不用说南悦几人看的最多的是同为清道夫的参与者死去,他们会哀悼,会难过,但也能继续往前走。
毕竟他们也受过这方面的训练。
可是看着普通清道夫死去,和自己最重要的人死去,感觉是不一样的。
尤其江司砚在意的大哥并不是死在净化工程,而是死在了探索外面的路上。
外面什么都没有,充斥着联邦投送来的当做垃圾一样的污染。
他们的死亡看上去如此不值得,甚至不痛快。
而沈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