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倾盆的临时据点里,阿隼的战术平板在闪电中明灭。他扯下渗血的绷带,露出手腕上焦黑的钛合金手环,金属表面的樱花蚀刻纹路已经扭曲变形——那是三天前在敦煌边境,为拦截记忆武器阵列时留下的灼烧痕迹。当他将手环接入分析仪的瞬间,整个房间的灯光突然转为诡异的粉色。
“这是从一名叛逃士兵身上获取的。”阿隼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,全息投影中炸开刺目的战场画面,“他们的训练基地比我们想象的更可怕。”画面里,荒漠深处的地下靶场泛着幽蓝的量子光,数十名士兵戴着神经接驳头盔,手中的“记忆步枪”喷射出的不是子弹,而是凝结成樱花形状的记忆光束。
沈砚之的光纹不受控制地暴涨,钛合金匕首自动出鞘。他惊恐地看着投影中的士兵做出与民国惊蛰如出一辙的战术动作——侧身翻滚避开攻击、利用掩体反射记忆光束、甚至连匕首格挡的角度都与基因库石壁上的战斗图腾完美重合。更骇人的是,当士兵们的枪口对准虚拟的平民影像时,脑波监测仪显示的兴奋峰值,竟与被篡改的“惊蛰施暴”记忆波形完全同步。
“不可能”顾清辞的莱卡相机剧烈震颤,镜头里的量子频谱显示,这些战术动作的底层代码,赫然是用沈家光纹密钥编写的。画面切换到审讯室场景,一名被俘士兵的瞳孔闪烁着粉色数据流,他的声音带着机械的麻木:“我们被植入的不是战术,是‘正义侵略’的记忆信念。他们说,那些反抗的人都是历史的癌细胞。”
念念突然捂住耳朵,淡蓝色光纹如蛛网般在墙角蔓延。她的光纹编织出破碎的画面:实验室里,樱花组织的科学家将芯片植入士兵大脑,操作台上的实验日志写着“记忆重塑计划——用沈家叛逃者的技术,制造出信仰战争的活体武器”。而在画面角落,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正在记录数据,他的轮廓与林浩宇窃取数据时的量子残影如出一辙。
“这些士兵的海马体被彻底重构了。”阿隼调出脑波分析图,曲线的每一次波动都对应着特定的记忆指令,“他们的自主意识被‘孟婆’算法覆盖,所有的战术本能、道德判断、甚至连恐惧反应都被改写成了战争机器的程序。”他放大某个士兵的记忆片段,那人在屠杀模拟中露出的微笑,与樱花组织宣传影像里的“解放者”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