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斯科冬宫咖啡馆的铜吊灯映着雪光，顾清辞搅动咖啡时，银匙与杯壁碰撞出三短一长的节奏——这是苏晚音日记里记载的“情报安全暗号”。邻桌的金发女子突然将方糖罐推来，罐底刻着与莱卡相机相同的“夜莺”暗纹，而她放入顾清辞杯中的糖块，不多不少正好五块。
“五块方糖，1939年上海法租界的情报交接暗号。”沈砚之的声音从蓝牙耳机传来，他正透过咖啡馆橱窗观察，鬓角的银白发丝因“惊蛰”的记忆共鸣而微颤，“苏晚音日记里写过，‘小夜莺’安娜最爱用糖块数量传递密级。”
女子抬眼时，顾清辞猛地怔住——她微笑时右嘴角上扬的弧度，与日记插画里苏晚音抱着的中国女孩“安娜”分毫不差。那幅画的角落用密写药水标注：“1941年，安娜赴莫斯科学习无线电，代号‘小夜莺’。”
“要加奶吗？”女子用带着俄语腔调的中文开口，推来的奶罐底部露出半枚“镰刀”签章。沈砚之的指尖刚触到咖啡杯，“惊蛰”的记忆如电影般播放：1939年冬，他在上海教会学校见过安娜，女孩藏在课本里的摩斯电码本，封皮正是这种俄式奶罐的花纹。
“导师说，遇见戴‘申’字钢笔的人，就交出碎片。”女子突然从手袋里取出丝绒盒，推到顾清辞面前。沈砚之透过监控看到，她袖口滑落处露出与苏晚音同款的翡翠手链，链节上刻着微型的“晨光曲”暗号。
“阿芙罗拉·伊万诺娃。”女子递来的名片上印着冬宫博物馆研究员头衔，而沈砚之的戒指突然发烫——名片边缘的烫金花纹，与“雪狼”打火机的圣乔治屠龙刻痕形成共振。“惊蛰”的记忆补充：“安娜的俄文名字正是‘阿芙罗拉’，意为‘黎明女神’，她是‘雪狼’阿列克谢的养女。”
丝绒盒里躺着块密卷残片，铜片表面的星象符号与列宁雕像投影的“摇光星”吻合。顾清辞用紫外线灯照射，残片背面显露出苏晚音的笔迹：“1941年冬，安娜将碎片藏于阿芙罗拉号巡洋舰的罗盘底座。” 这行字的墨水成分，与沈砚之戒指的锕系元素完全一致。
“神奈川生物科技在追查阿芙罗拉。”阿隼的加密消息弹出，附带东京实验室的监控画面，“他们发现她的dna同时有苏晚音的基因片段和‘雪狼’的记忆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