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旦大学第三教学楼的阶梯教室弥漫着粉笔灰味，沈砚之在黑板上勾勒密卷的文化符号时，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——“惊蛰”记忆里特有的危险预警如电流般窜过神经。他眼角余光瞥见后排“学生”的右手探入课桌抽屉，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“这位同学有问题。”沈砚之的声音陡然转冷，同时完成了三个动作：将粉笔头弹向讲台开关、身体向左侧旋、右手成掌刀护住颈动脉——这正是“惊蛰”记忆中应对近距离刺杀的标准防御姿态。
“噗嗤。”匕首刺破空气的声响被投影仪启动的嗡鸣掩盖。杀手的手腕在离沈砚之咽喉3厘米处被扣住，拇指按压桡动脉的力度让匕首“当啷”落地。教室里爆发出尖叫，而沈砚之的掌心已感受到对方腕骨的细微裂纹——那是“惊蛰”无数次格斗训练形成的肌肉记忆。
“拿下他！”顾清辞的声音从蓝牙耳机传来，突击小队撞开后门的瞬间，杀手咬破藏在臼齿的毒胶囊。沈砚之看着对方瞳孔涣散，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樱花纹章刺青——与“毒蛇”在东京古董店的手下完全一致。
“教室监控呢？”顾清辞调取录像时，屏幕显示10:23:47至10:24:12的画面为雪花屏。“技术故障？”她的翡翠耳环闪烁红光，“冲突刚好发生在监控盲区时段。”
沈砚之捡起地上的匕首，刀柄刻着与藤原正雄军刀同款的樱花纹章，刀刃反光中映出自己鬓角的银白——刚才侧身卸力的动作，与“惊蛰”1938年在法租界躲避暗杀的监控影像分毫不差。他突然想起档案馆里“惊蛰”的格斗笔记：“匕首防御的关键，在于将敌人的攻击轨迹转化为自身的反击势能。”
“校园网日志显示，”阿隼的加密消息弹出，附带流量分析图，“监控系统在冲突前3分钟被入侵，攻击者用了东京的匿名服务器，与‘毒蛇’交易密卷残片的ip同源。” 附件里的黑客代码片段，与神奈川生物科技的网络攻击特征高度吻合。
“他们想抹杀‘惊蛰’存在的证据。”沈砚之擦拭匕首上的指纹，金属凉意让他想起“惊蛰”记忆里无数次握刀的触感，“如果监控拍下我的防御动作，全世界都会知道‘惊蛰’的记忆还活着。”
教室后排，赵守愚戴着学生帽假装整理书包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