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京银座的雨帘斜织,沈砚之撑着黑色伞走进“藏古堂”时,檐角铜铃发出与上海弄堂相似的声响。店内弥漫着旧木与抹茶的混合气息,柜台后的店员身着藏青色羽织,袖口露出半枚樱花刺绣——与“惊蛰”记忆里1938年日侨特务的制服细节完全一致。
“先生想看什么?”店员的日语带着京都口音,将一只黑乐茶碗放在待客席。碗底的星象符号若隐若现,正是“毒蛇”在鹤见浦会用过的同款。沈砚之的无名指铜戒突然发烫,“惊蛰”的记忆碎片如电影般播放:“1938年秋,‘夜莺’苏晚音在东京古董店,被日侨用同款茶碗传递‘撤离’暗号。”
“听说贵店有明治时期的座钟?”沈砚之的日语带着学者特有的严谨,指尖却按在茶碗沿——这是“惊蛰”记忆里接收暗号的标准姿势。当店员用茶筅搅动抹茶的节奏变成“三快一慢”,他瞬间解读出日侨暗语:“危险,三分钟内撤离。”
“这茶碗的釉色很特别。”沈砚之举起茶碗,借灯光掩护逆时针转动三圈——“惊蛰”记忆显示,这是回应“危险”的确认动作。茶碗底座突然发出轻微“咔哒”声,背后的博古架滑开一道暗格,露出半块怀表的金链。
“动手!”顾清辞的声音从蓝牙耳机传来。突击小队撞开后门的瞬间,沈砚之已抓住怀表——表盘刻度不是数字,而是与密卷残片相同的星象符号,指针停在“开阳星”位置,正是苏晚音地图上标记的关键坐标。
“毒蛇”的逃生通道扬起灰尘,店员服下氰化物胶囊前,用染血的手指在地板划出俄文字母:“ockвa”(莫斯科)。沈砚之的双生意识同时运转:“惊蛰”记忆里,高桥隼曾与苏联情报机构争夺密卷;沈砚之的现代知识则显示,“神奈川生物科技”在莫斯科有秘密实验室。
“怀表背面有字。”顾清辞用紫外线灯照射表盖,“冬宫咖啡馆,1937年12月15日。” 日期与“惊蛰”记忆里密卷碎片首次流出国境的时间吻合,而“冬宫咖啡馆”正是当年多国情报机构的交汇点。
东京警视厅的监控显示,“毒蛇”消失在银座地铁站,换乘时与一名戴貂皮帽的女子擦肩而过——她手提的古董箱上,刻着与莫高窟壁画相同的锕系元素符号。阿隼的远程分析传来:“女子护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