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工厂地下三层的金属通道里,“沈砚之·惊蛰”将掌心贴在锈蚀的管道上,闭眼聆听对讲机杂音。顾清辞的无人机群在头顶盘旋,干扰信号形成的涟漪在他瞳孔里闪烁——左眸解析着现代通讯频段,右眸破译着“惊蛰”记忆中的日伪密电格式。
“哒-哒-嘀-嘀——”杂音中突然浮现规律的摩斯电码,与“惊蛰”1937年截获的高桥隼密电格式完全一致,“他们用民国密码加密现代通讯,频率在433hz。”他开口时,声线同时带着学者的精准与战士的冷冽。
顾清辞立刻在战术平板上标记频段:“无人机群能压制400-470hz,但藤原正雄可能留有备用信道。”她的翡翠耳环突然亮起红光,“克隆体正在用手机拨打卫星电话,号码归属地……东京藤原家老宅!”
“沈砚之·惊蛰”的指尖划过管道壁上的弹孔,1937年“惊蛰”用钢笔刻下的密电码与此刻的摩斯电码在意识中重叠。他没有调用传统电子干扰手段,而是从战术背心取出枚黄铜哨子——那是赵守愚给的“老槐树”铜哨,吹口还留着1942年地下交通员的体温。
“干扰他们的心理防线。”他将铜哨塞进顾清辞手中,“用‘晨光曲’副调覆盖433hz,我来处理卫星电话。”
顾清辞吹响银哨,铜哨与银哨的共振波穿透管道,瞬间压制了克隆体的对讲机。与此同时,“沈砚之·惊蛰”用“申”字钢笔撬开墙壁接线盒,裸露的电线在他指尖迸出火花——他竟用“惊蛰”记忆中的短路技巧,劫持了卫星电话信号。
“喂?社长!我们被……”克隆体的呼救声突然中断,卫星电话里传来刺啦的电流声。
“这里是上海市民广播电台,”“沈砚之·惊蛰”的声音经过电流调制,混合着1937年“惊蛰”录制的抗日广播,“高桥部队在杨树浦矿坑活埋三百平民的罪证,已由‘夜莺’小组掌握——”
藤原正雄在军火库监控室猛地站起,军刀劈在卫星电话终端上:“不可能!1937年的广播录音早该销毁了!”屏幕上,克隆体士兵惊恐地扔掉手机,仿佛听见了八十年前的枪决枪响。
“沈砚之·惊蛰”没有停顿,他冲向通道尽头的蒸汽阀门,“惊蛰”记忆里老钟表匠的机械知识与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