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全屋的紫外线灯在天花板投下幽蓝的光晕,沈砚之将“午”“未”两块青铜碎片沿纹路拼接,接缝处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轻响。顾清辞屏住呼吸,用镊子撬开碎片边缘的暗扣,一枚卷成细条的微缩胶片从夹层中弹出,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。
“是陈安邦的笔迹!”顾清辞放大胶片图像,战术平板的光映着她眼中的震惊,“1937年淞沪会战的爱国将领,档案记载他殉国时密卷下落不明。”
沈砚之的指尖触到胶片上的星象符号,左眉的胎记骤然发烫。“惊蛰”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:1937年10月,陈安邦将军在四行仓库写下密卷,用北斗七星坐标标记军火库,背面则用甲骨文记录日伪罪证,嘱咐‘若国祚倾颓,此卷可作铁证’。
“双重密文。”沈砚之拿起紫外线灯,光束扫过胶片表面,奇迹般的画面出现了——正面的星象图褪去,露出详细的军火库地图,标注着“5000支捷克式步枪、30门博福斯高炮”;背面的甲骨文则显影为名单,第一个名字就是“高桥隼”,旁边注着“1937年11月12日,签署杨树浦矿坑屠杀令”。
“七星归位,罪证昭雪。”顾清辞读出胶片边缘的铭文,青铜碎片的拼接处突然发出微光,与胶片上的北斗七星形成共振,“地图上的红点……是上海西郊的废弃化工厂!”
沈砚之的瞳孔骤然收缩。“惊蛰”记忆里,那片厂区原是日军后勤仓库,1945年被炸毁后改建为化工厂,而地下深处,正是陈安邦将军藏匿军火的防空洞。他想起意识回廊中“惊蛰”的叮嘱:“高桥隼当年没找到军火,是因为入口藏在反应釜的蒸汽管道里。”
“藤原正雄会不惜一切代价抢夺。”顾清辞调出卫星图像,化工厂的辐射监测显示异常——不是核辐射,而是金属集群反应,“5000支步枪在地下埋了八十年,足以装备一支小型军队。”
安全屋的警报突然响起,战术平板的屏幕闪烁不定。沈砚之看着逐渐被黑客入侵的系统,“惊蛰”的战斗本能让他瞬间判断:“藤原正雄的量子计算机,能在17秒内破解我们的防火墙。”
“胶片内容被截获了!”顾清辞的翡翠耳环迸出火花,微型摄像头被强制关闭,“他们知道了军火库的位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