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福州路的旧书店弥漫着纸张霉变的气息,沈砚之蹲在落满灰尘的书架前,指尖划过1930年代的线装书背脊。左眉的胎记突然发痒,“惊蛰”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:1937年春,周铁根在黄包车上塞给他一本《上海掌故》,低声说‘蛀洞藏星,齿轮锁辰’。
“1936年版,作者‘申江渔隐’。”顾清辞递过平板电脑,屏幕上是“夜莺”小组的加密档案,“这本书再版过七次,只有首版第37页有虫蛀洞。”
沈砚之的手指停在一本蓝布封面的旧书上,封皮烫金已斑驳成暗褐色,正是“申江渔隐”的《上海掌故》。他翻开第37页,泛黄的纸面上分布着七个不规则的蛀洞,当他举起书对着窗口光线时,奇迹出现了——蛀洞的位置恰好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,天权星的位置有个特别大的蛀洞,像只警惕的眼睛。
“就是这本。”他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惊蛰记忆里,周铁根说‘蛀洞是星星的眼睛,会照亮密卷的路’。”
顾清辞取出瑞士军刀,小心翼翼地拆开书脊。旧棉线断裂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,书芯脱落的瞬间,一块青铜碎片从装订线中滑落,掉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。沈砚之捡起碎片,掌心的“午”字碎片突然发烫,与新碎片形成共振——两块碎片的边缘纹路严丝合缝,拼成完整的“午未”二字。
“刻着‘未’字!”顾清辞用紫外线灯照射碎片背面,青铜表面浮现出奇特的齿轮图案,十二个大小不一的齿轮相互咬合,中心齿轮刻着“7”,边缘齿轮刻着“12”。
沈砚之的瞳孔骤然收缩。“惊蛰”的记忆里,七星钟表行的老掌柜曾说过:“每天清晨七点十二分,齿轮会唱出晨光曲。” 那是钟表行开门的时间,也是地下党接头的暗号。他翻转碎片,发现齿轮图案的咬合方式,正是钟表行那座德国座钟的机芯结构图。
“时针指七,分针指十二。”他低语,碎片上的齿轮仿佛在掌心转动,“这是打开钟表行密室的密码。”
顾清辞调出钟表行的卫星图像,放大后可见咖啡馆吧台的装饰正是齿轮造型:“外婆日记里提到过,老掌柜用座钟机芯改造了密室门,需要特定时间的齿轮共振才能打开。”她的战术手表显示,藤原正雄的车队已向钟表行方向移动,“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