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、近乎野蛮的杀意。
“你……”她摸向脸颊的血痕,突然发现沈砚之的瞳孔是褐色的,不是“惊蛰”人格觉醒时的墨黑。
“走!”沈砚之拽起她,铜盒在奔跑中撞击着胸口。他没有回头看储油罐,因为他知道,那名狙击手的手腕已经被扳手砸断。这不是来自“惊蛰”的战斗本能,而是沈砚之自己的判断——为了保护顾清辞,他可以放下学者的身份,成为任何需要成为的人。
藤原正雄的笑声从工厂广播里传来:“精彩!沈先生终于舍得动用自己的力量了?” 灯光突然亮起,照亮了四周埋伏的杀手,“复刻隼”站在中央,左眉的刀疤在强光下像条活蛇。
沈砚之将顾清辞护在身后,第一次没有依赖“惊蛰”的记忆,而是自己评估着战局:杀手共八人,“复刻隼”持军刀,其余人配备手枪,退路被封锁,唯一的出口是头顶的天窗。
“把密卷交出来,”藤原正雄从阴影中走出,手中把玩着玉扳指,“我可以让‘夜莺’活下去。”
顾清辞突然拽住沈砚之的衣角,将一样东西塞进他掌心——是那枚刻着“夜莺”的银哨。她的脸颊还在流血,眼神却异常坚定:“记得外婆日记里的‘晨光曲’吗?吹给我听。”
沈砚之握紧银哨,哨身的温度与掌心的铜盒共鸣。他看着顾清辞染血的脸,想起她刚才推开自己的决绝,想起档案馆里她读日记时的温柔,想起雨夜里她发间的檀香味。左眉的胎记微微发烫,但他没有让“惊蛰”出来,因为此刻保护她的冲动,完全属于沈砚之。
“复刻隼”率先发难,军刀划出高桥隼的经典弧线,目标是沈砚之左眉的胎记。但沈砚之没有像以前那样格挡,而是侧身避开,同时将银哨塞进顾清辞口中——这个动作快如闪电,是他自己的本能反应。
“吹!”他低吼,同时用“申”字钢笔刺向“复刻隼”的手腕。
顾清辞吹响银哨,“晨光曲”的哨音在工厂里回荡。奇妙的事情发生了——铜盒、铁盒、银哨同时共振,发出肉眼可见的蓝光,形成一个保护罩。杀手们的子弹打在光罩上纷纷弹开,“复刻隼”的军刀也被震得脱手。
“这是……”藤原正雄震惊地看着光罩,玉扳指从手中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