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从老宅东侧的竹林冲出,左眉骨的刀疤在暴雨中像条活蛇。他手中的军刀正是高桥隼的遗物,樱花纹饰上还沾着顾清辞的血。
“沈先生,”“复刻隼”用高桥隼的京都口音说,军刀指向沈砚之腰间的铜盒,“交出密卷,我让‘夜莺’活下去。”
沈砚之将顾清辞护在身后,伞骨在掌心转动。他想起“惊蛰”记忆里的最后一课:“面对用刀的敌人,要盯着他握刀的手腕,那里有他所有的破绽。”而“复刻隼”的手腕,果然因为克隆体的基因缺陷,在挥刀时会有01秒的滞涩——这是高桥隼本尊没有的弱点。
“想拿密卷,先过我这关。”沈砚之的声音同时带着“惊蛰”的冷硬和沈砚之的决绝,左眉伤疤在雨中渗出细密的血珠,仿佛八十年前的战伤在此刻重新裂开。
暴雨如注,两人在门廊下对峙。“复刻隼”率先发难,军刀划出与高桥隼同款的弧线,目标是沈砚之左眉的伤疤——他知道这是“惊蛰”的心理弱点。但沈砚之不退反进,伞骨迎着刀刃刺出,精准点中对方手腕的尺骨茎突。
“当啷!”军刀落地的声响被雷声掩盖。
“复刻隼”惊怒交加,他从未想过这个承载记忆的“容器”能如此精准地反击。沈砚之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,膝盖猛地顶住其小腹,伞骨抵住喉结——整套动作与档案馆夺枪时如出一辙,却多了份置死地而后生的狠戾。
“高桥隼当年没杀了‘惊蛰’,”沈砚之低吼,伞骨尖端刺破对方皮肤,“你更不可能。”
就在此时,藤原正雄的声音从车载喇叭里传来:“沈砚之,看看钟摆!”
沈砚之眼角余光瞥见座钟——钟摆不知何时被启动,七星造型在暴雨中划出诡异的轨迹,每摆动七次,钟面就会亮起一道微光,照出隐藏的星象符号。而“复刻隼”趁机挣脱,一枚烟雾弹滚到沈砚之脚边。
“带走铜盒!”藤原正雄的命令穿透烟雾。
沈砚之抱着顾清辞冲进老宅,身后传来“复刻隼”的脚步声。他将她安置在1937年“惊蛰”藏密卷的墙缝里,用伞骨抵住伤口:“撑住,我去毁了钟摆!”
顾清辞拽住他的袖口,血染红了她的指尖:“钟摆……是打开密卷的最后一步……”
沈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