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手狞笑:“藤原先生早取走了!现在,该轮到你交出‘惊蛰’的记忆了!”
话音未落,仓库二楼传来爆炸声。顾清辞拽着沈砚之冲进厕所,第三块地砖果然被撬开,铅制暗格里空空如也,只留下一枚铜质铃舌,上面刻着模糊的“辰”字。
“铃芯被拿走了!”顾清辞捡起铃舌,上面还残留着周铁根的体温,“藤原正雄拿到了最后一块齿轮!”
沈砚之看着暗格底部的刻痕——那是周铁根用指甲划出的北斗七星图案,勺柄指向苏州河中心。他想起“惊蛰”记忆里的最后指令:“若铃芯落入敌手,密卷真身沉于河心石龟之下,唯有‘申’字钢笔与夜莺歌声能唤醒。”
“走!”他拉起顾清辞冲向临江货梯,“密卷在河心石龟!”
东京的密室里,藤原正雄把玩着“辰”字铃芯齿轮,军刀横放在星象图上。铃芯的齿牙与沈砚之掌心的齿轮完美咬合,组成完整的北斗七星图案。他对着高桥隼的照片低语:“祖父,密卷就在河心石龟下,‘惊蛰’的记忆,很快就是我的了。”
而苏州河的雨夜里,沈砚之与顾清辞跳进偷来的摩托艇,引擎声撕裂雨幕。沈砚之握着“申”字钢笔,笔尖指向河心——那里,1937年的“惊蛰”沉入河底前,将真正的密卷塞进了石龟嘴里。而现在,藤原正雄的打捞队已经出发,一场跨越八十年的终极对决,即将在苏州河的浊浪中展开。
雨棚下的齿轮契约、相机里的“夜莺同志”、码头仓库的铃芯密码,所有线索在此刻汇聚成河。沈砚之看着河面倒影中自己左眉的伤疤,突然明白,“惊蛰”从未消失,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,借由后人的手,让1937年的真相重见天日——哪怕这意味着要再次面对高桥隼的军刀,和藤原家冰冷的枪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