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37年。”
沈砚之看着越野车车门上的樱花徽章,又看看手中的相机——镜头盖内侧,“辰”字被撬开的缝隙里,隐约露出半行小字:“七星归位,晨光自现”。 这是苏晚音的笔迹,和相机暗格里的“星星藏于‘申’字之下”如出一辙。
“他想要的不是相机,”沈砚之对顾清辞低语,左眉伤疤在强光下跳动,“是‘惊蛰’的记忆。高桥隼当年没弄明白的记忆传承,藤原正雄想通过我来破解。”
顾清辞握紧手中的微型手枪,墨玉鸦形挂饰在胸前晃动:“外婆日记里说,‘惊蛰’的记忆是把钥匙,既能开密卷,也能开……地狱的门。”
雨越下越大,冲刷着码头的锈迹,也冲刷着沈砚之眼中的困惑与坚定。当藤原家的杀手从车上涌下时,他突然举起相机,对准探照灯按下快门——空镜筒发出的“咔嚓”声在雨幕中格外清晰,仿佛穿越八十年的时光,与1937年法租界的快门声重叠。
“夜莺同志,”他用“惊蛰”的语气对顾清辞说,同时将相机塞进她怀里,“还记得‘晨光曲’吗?两长一短,吹给真正能听见的人。”
顾清辞一怔,随即摸出银哨抵在唇边。而沈砚之转身面对杀手,左手下意识地摆出“惊蛰”的握枪姿势,右手却握紧了那支“申”字钢笔——笔身的“申”字在雨中泛着冷光,像一颗来自1937年的心脏,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决战而搏动。
东京的密室里,藤原正雄看着监控画面中沈砚之摆出的格斗姿势,缓缓抽出高桥隼的军刀。樱花纹饰在灯光下闪烁,他对着刀面低语:“祖父,‘惊蛰’和‘夜莺’终于落网了,密卷和记忆,很快都是我们的。”
但他没注意到,刀面倒影里,沈砚之左眉的伤疤正在雨中变得无比清晰,那不是幻觉,而是一道真实的、来自八十年前的战伤。而顾清辞吹响的“晨光曲”哨音,正顺着苏州河的水流,传向某个隐藏在历史深处的秘密据点——那里,或许还活着当年“惊蛰”的战友,等待着密卷重见天日的那一刻。
相机里的“惊蛰”记忆仍在共鸣,镜头盖的“辰”字虽然被撬,却露出了更关键的线索。当沈砚之与顾清辞背靠背站在起重机下时,他们掌心的齿轮与相机,不仅是对抗藤原家的武器,更是唤醒历史真相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