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在“记忆引蝶散”的作用下,正微微发烫。
医生推了推眼镜:“这种‘被操控感’在解离性身份障碍中也有体现,不过需要进一步检测……”
“你听过‘七星灯’吗?”
沈砚之的声音突然变了。不再是平日温和的学者腔调,而是带着一丝冷硬的沙哑,尾音微微上挑,像在试探什么。他自己都愣住了,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。
顾清辞握着钢笔的手一顿,笔尖在检查单背面划出一道深痕。她迅速低下头,在笔记本内侧龙飞凤舞地记录:“七星灯”出现,对应日记193794记载——“惊蛰用此暗号试探叛徒,灯灭则密卷位置暴露”。
医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:“七星灯?是道教的续命灯吗?沈先生,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医学……”
“灯若灭了,密卷就藏在伞骨里。”沈砚之继续说道,眼神变得锐利,像换了个人。他看见顾清辞的瞳孔骤然收缩,知道自己说中了什么。但下一秒,剧烈的头痛袭来,那些陌生的话语和眼神如同潮水般退去,只留下满心的惊恐。
“我……我说了什么?”他扶住额头,冷汗浸湿了鬓角,“对不起,医生,我刚才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顾清辞合上笔记本,语气恢复了温和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,“沈老师,你需要休息。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离开医院时,上海的天空正酝酿着雷暴。顾清辞撑开黑色雨伞,伞骨第三根在沈砚之眼前晃过,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摸左眉骨,那里果然传来一阵刺痛。
“你刚才提到的‘七星灯’,”顾清辞的声音在雨幕中压低,“是不是梦见过?”
沈砚之看着积水里自己的倒影,那个模糊的轮廓左眉骨处似乎真的有道伤疤。他想起梦里军火库的最后一幕:“惊蛰”将密卷塞进伞骨,高桥隼的军刀正劈开雨幕,而“惊蛰”回头时,说了句和他刚才一模一样的话——“你听过‘七星灯’吗?”
“我不知道那是什么,”沈砚之的声音在颤抖,“但我感觉……那是个很重要的暗号,和‘七星密卷’有关。”
顾清辞的脚步顿了顿,雨水顺着伞沿滴落,在她脚边汇成一个小水洼。“沈老师,”她转过身,认真地看着他,“有些事情,也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