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金医院的特护病房里,沈砚之躺进阿芙罗拉调试的记忆共振舱时,舱壁的锕系元素灯亮起195hz的蓝光。当意识沉入记忆深渊,1937年上海沦陷日的雨幕突然清晰——“惊蛰”的手指划过法租界咖啡馆的玻璃窗,水汽凝结的痕迹正是北斗七星的勺柄形状,与沈砚之戒指内侧的刻痕完美重合。
“夜莺同志,”记忆中的“惊蛰”将莱卡相机推给苏晚音,镜头盖的“辰”字暗号在烛光下显形,“密卷碎片藏在镜头镀膜里,活下去,等星落时分。” 沈砚之的意识与“惊蛰”重叠,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——相机皮套上还留着高桥隼军刀划伤的痕迹,而苏晚音接过相机时,袖口露出与顾清辞同款的翡翠耳环。
“高桥隼在街角埋伏。”阿芙罗拉的声音从共振舱外传来,脑波图上的a波突然剧烈波动。沈砚之的视野中,“惊蛰”推开门的瞬间,雨幕里闪过樱花纹章的反光,军刀划破空气的声响与“惊蛰”记忆中永远缺失的那声枪响重叠。他试图抓住“惊蛰”的手腕,却发现自己的手指穿过了记忆的影像。
“记忆核心在共鸣!”阿芙罗拉的银质徽章与共振舱产生蓝光,“苏晚音的记忆光点正在融入‘惊蛰’的神经束。” 沈砚之的意识被卷入记忆漩涡,看见苏晚音化作无数光点,汇入“惊蛰”脑海中由情报碎片构成的迷宫——每个光点都是未寄出的密电,每堵记忆墙壁都刻着摩斯密码,而迷宫中心,正是“惊蛰”用匕首刻下“吾道不孤”的密卷封面。
“这是‘记忆防火墙’的原型。”沈砚之的意识在迷宫中穿行,指尖触碰到的情报光点都带着苏晚音的墨水香。他看见1937年的战场速写、1938年的雪地坐标、1939年的暗房显影液配方,所有记忆碎片都按北斗七星的轨迹排列,形成对抗记忆掠夺的天然屏障。
“惊蛰”的声音在迷宫深处响起:“高桥隼以为我怕死亡,其实我怕遗忘。” 沈砚之循声望去,看见“惊蛰”的背影站在迷宫中心,雨水从记忆的穹顶落下,在他脚下汇成黄浦江的形状。当沈砚之试图靠近,“惊蛰”突然转身,面容与沈砚之的现代影像重叠,手中握着的不再是匕首,而是顾清辞送的机械表。
“抓住记忆锚点!”阿芙罗拉的声音带着急迫,共振舱的频率调至10:1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