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石库门的弄堂被梅雨季的薄雾笼罩,沈砚之推开“老槐树面馆”的木门时,阳春面的香气混着煤炉的烟火气扑面而来。顾清辞的翡翠耳环突然发烫——檐下悬挂的黄包车铃铛,其声波频率与苏晚音日记里记载的“地下联络铃”完全一致。
“周铁根的后人还在守着这家店。”沈砚之的声音低沉,鬓角的银白发丝因“惊蛰”的记忆共鸣而微颤。墙上挂着的1937年黄包车照片里,车夫的蓝布袖章与赵守愚的完全相同,而照片背景的石库门砖缝中,“惊蛰”记忆清晰显示曾用炭笔写过“安全”暗号。
“要两碗阳春面?”系着蓝布围裙的周师傅从煤炉后抬头,眼角的皱纹与照片里的周铁根如出一辙。沈砚之的戒指刚触到照片边框,“惊蛰”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:1937年深秋,他在面馆煤炉下接过密卷碎片,周铁根用筷子敲击碗沿的节奏,正是“老槐树”组织的“碎片已到”暗号。
顾清辞假装翻看菜单,实则用紫外线灯照射纸面——酱油渍在荧光下显形:“桥基藏星,铃响归位。” 这行字的笔法与“惊蛰”记忆中周铁根的炭笔字完全一致,而“桥基”二字的笔画里,藏着外白渡桥第十二根钢索的微缩结构图。
“叮—叮—咚。”周师傅突然敲响柜台后的铜铃铛,节奏穿透面汤的热气。沈砚之的意识回廊中,“惊蛰”的投影举起钢笔:“1938年,周铁根用铃铛节奏传递日军布防图,三声响对应北斗七星的‘天枢’‘天璇’‘天玑’三星。” 他注意到铃铛表面的划痕,与“惊蛰”记忆里周铁根用来撬开煤炉暗格的工具痕迹吻合。
“煤炉下有暗格。”沈砚之对顾清辞使眼色。她假装整理围巾,将微型摄像头探向煤炉——热成像显示炉底有异常金属反应,形状与密卷碎片的铜片一致。周师傅擦着碗的手突然停顿,蓝布围裙下露出半截银链,吊坠是与“雪狼”打火机同款的圣乔治屠龙图案。
“周师傅,这铃铛是祖传的吧?”顾清辞故意拨弄铃铛,发出的余音让沈砚之的戒指产生共振。周师傅抬头时,沈砚之看见他袖口露出的“老槐树”暗记——那是用面汤在布料上绘制的北斗七星,与赵守愚的蓝布袖章形成传承闭环。
“我爹说,铃铛响了,该回家了。”周师傅将阳春面端上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