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回廊里“惊蛰”递来的热茶,那杯茶的暖意,此刻正流淌在他的血液里。他看向窗外,疗养院的花园里,阿隼正在给参观者讲述“老槐树”的故事,阳光穿过他的蓝布袖章,在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斑。
“我们下周去南京吧,”沈砚之对顾清辞说,“看看‘惊蛰’和‘夜莺’的照片展开幕。”
顾清辞点头,莱卡相机在胸前轻轻晃动。她知道,“惊蛰”的意识已化作沈砚之灵魂里的暖流,那些曾经割裂的记忆,如今成了他生命的养分。当他拿起钢笔时,握笔的微翘是“惊蛰”的印记,而落笔的温柔是沈砚之的本心,两者交融,便是对“记住光,活成光”最好的诠释。
秋阳渐斜,沈砚之手背上的“申”字疤痕终于完全淡化,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生命线。他看着自己的手,仿佛看见“惊蛰”的手与他重叠,共同握住这支记录记忆的钢笔。意识回廊里的星群仍在闪烁,只是不再有独立的镜像,而是化作永恒的暖流,在他的灵魂深处,温柔地消融,又永远地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