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工厂军火库的金属地面上,“复刻隼”的军刀划出凛冽弧线,刀风带着与“惊蛰”记忆中如出一辙的京都口音。沈砚之侧身避开,左眉胎记骤然灼痛——1937年杨树浦矿坑的画面在瞳孔中闪回:高桥隼的军刀挑开“风信子”的咽喉,樱花袖扣溅上温热的血。
“沈砚之·惊蛰”的双生意识同时运转:右眸解析着“复刻隼”的肌肉运动轨迹,左眸却被历史血雾模糊。当军刀再次刺来时,他看见的不仅是克隆体的实刀,更是叠加在现实之上的高桥隼虚影,刀身上“靖国”二字在幽光中燃烧。
“你杀不了记忆。”他听见自己用沈砚之的声音低语,同时“惊蛰”的意识将1937年的记忆碎片投射为实体——一个抱着压缩饼干的孤儿幻影,站在两军之间。
“复刻隼”的刀尖停在沈砚之咽喉前05厘米。他看着突然出现的孩子幻影,左眉的刀疤剧烈抽搐——基因里植入的高桥隼记忆与眼前的画面产生冲突,那些被刻意强化的战斗指令,在孩子纯真的注视下开始瓦解。
“高桥隼,”“沈砚之·惊蛰”转向军刀虚影,声线融合着两个时代的愤怒,“你活埋三百平民时,这个孩子藏在钟表行地窖,吃着‘惊蛰’给的最后一块饼干。”
孤儿幻影怯生生地举起饼干,上面还留着“惊蛰”指尖的温度。高桥隼的虚影发出无声的嘶吼,军刀虚影砍向孩子,却穿过幻影劈在地上,溅起的不是血,而是八十年前的记忆尘埃。
“复刻隼”的手枪“当啷”落地。他看着孩子幻影眼中倒映的自己——左眉的刀疤不再是荣耀,而是罪恶的印记。基因编辑赋予的绝对服从,在此刻被真实的历史记忆击溃。
藤原正雄在监控室砸烂屏幕:“不可能!高桥家的基因怎么会动摇?”他抽出高桥隼的军刀,刀身却映出孩子幻影的脸,那是他祖父日记里从未记载的、被掩盖的屠杀细节。
“沈砚之·惊蛰”走向“复刻隼”,陈安邦的佩刀垂在身侧。他能感觉到对方基因链的震颤,那是被篡改的记忆在真实历史面前的崩塌。“你不是高桥隼,”他的声音温和却坚定,“你可以选择成为自己。”
孩子幻影渐渐消散,化作无数记忆碎片融入“复刻隼”的意识。克隆体突然跪倒在地,抓起地上的军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