藤原正雄复刻祖父的行为,是对历史的二次犯罪。
“明天午夜,”他握紧那支承载着血债的“申”字钢笔,笔尖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压痕,“我会用这支笔,替‘惊蛰’,替所有死在矿坑里的人,讨回公道。”
东京的密室里,藤原正雄看着“复刻隼”传回的录像,军刀重重劈在矿坑的卫星地图上。他以为用祖父的暴行能击垮沈砚之,却没注意到录像中沈砚之眼中燃起的怒火——那不是“惊蛰”的愤怒,而是沈砚之作为后人,对历史罪恶的绝不妥协。
档案馆的灯光惨白,沈砚之的影子被拉长在1937年的档案上。他想起“惊蛰”记忆里矿坑上方的天空,八十年前是硝烟弥漫,而现在是万家灯火。但有些记忆不该被灯火掩盖,有些血债不该被时间冲刷。
“走吧,”他对顾清辞说,指缝间的血迹已经凝固,与“申”字钢笔上的血痂融为一体,“去钟表行,结束这一切。”
走出档案馆时,南京大屠杀纪念馆的和平钟声恰好敲响。沈砚之抬头看着夜空,左眉的胎记在星光下若隐若现,仿佛“惊蛰”在八十年后,终于等到了为战友讨还血债的时刻。而那支饱蘸鲜血的钢笔,将在午夜的防空洞里,写下历史的公正裁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