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城市规划馆的穹顶下,沈砚之将铜盒放在三维地图中央,红色gps信号光点在台北阳明山老宅位置闪烁。顾清辞调出藤原正雄的行动轨迹——从东京羽田机场到台北桃园机场,再到阳明山老宅,每一个停留点都被卫星定位清晰记录。
“看这里。”她放大台北到上海的航线图,指尖划过屏幕,“藤原正雄的专机航线,和1937年高桥隼从东京到上海的军用航线完全一致。”
沈砚之的指尖触到地图上的“七星钟表行”旧址,左眉骨突然刺痛。“惊蛰”的记忆里浮现出1937年的航线图——高桥隼乘坐零式侦察机,沿着同样的纬度线飞越东海,机翼下是战火中的中国海岸线。
“不止航线。”他拿起红笔,在电子地图上标注藤原家杀手的行动路线:南京西路商圈、复旦大学档案馆、苏州河旧码头、台北老宅……每一个红点都像钉子,钉在1937年高桥隼搜查密卷的路径上。当最后一个红点落在“七星钟表行”时,奇迹发生了——
地图突然分屏,左侧是2025年的卫星图像,右侧是1937年的航拍照片。沈砚之的红笔轨迹与高桥隼的搜查路线在“七星钟表行”旧址完美重叠,连转弯的角度、停留的时长都惊人相似,仿佛两个时代的猎手,被同一股力量牵引着,走向同一个猎物。
“历史在重演……”顾清辞的声音带着寒意,墨玉鸦形挂饰在灯光下闪烁,“外婆日记里说,高桥隼当年在钟表行挖地三尺,却没找到密卷。现在藤原正雄又来了。”
沈砚之的目光胶着在钟表行的卫星图像上。建筑外观已改建成咖啡馆,但墙角的砖石纹路与“惊蛰”记忆里的完全一致。他想起铜盒内“午”字碎片的甲骨文刻痕——“记忆不死,文明不熄”,难道密卷的力量,真的在吸引着追逐它的人,重复着八十年前的轨迹?
“放大看看地下。”他对顾清辞说,“惊蛰记忆里,钟表行老板是地下党,店堂下有防空洞。”
顾清辞启动地质雷达扫描,屏幕上立刻跳出异常图像:咖啡馆地下三米处,存在一个长15米、宽8米的矩形空间,墙壁用民国时期的红砖砌成,入口在吧台下方的储藏室——与“惊蛰”记忆里的防空洞结构分毫不差。更惊人的是,雷达显示洞内有金属反应,形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