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用火烧刀刃,消毒。”
沈砚之捡起军刀,在打火机上灼烧。火焰舔过刀刃时,他想起“惊蛰”记忆里另一个画面:周铁根用烧红的刺刀为他处理伤口,说:“疼就喊出来,别学娘们儿。”而他当时咬着牙没吭声,直到现在才明白,压抑的疼痛会在记忆里生根发芽。
“会很疼。”他将烧红的刀刃贴近伤口,蒸汽伴随着皮肉焦糊味升起。顾清辞猛地攥紧他的手腕,指甲嵌进他的肉里,却没发出一声呻吟——这和“夜莺”日记里写的“能忍枪弹痛,不做亡国奴”如出一辙。
缝合时,沈砚之的手再次颤抖。持针器夹着缝合线,在他指间晃出虚影。1937年搭档临终前的眼白、周铁根倒下时的铜铃声、苏晚音递来绷带时的檀香味……所有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,让他分不清此刻缝合的是顾清辞的伤口,还是“惊蛰”破碎的心。
“看着我的眼睛。”顾清辞的指尖抚过他颤抖的手背,“这里是2025年,高桥隼已经死了八十年,你安全了。”
她的眼睛在手机光下像两潭深水,映出他慌乱的倒影。沈砚之深吸一口气,按照“4-7-8呼吸法”调整节奏,持针器终于稳定下来。当最后一针穿过皮肉时,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顾清辞的伤口上——不是他的汗珠,而是带着硝烟味的泪水,从“惊蛰”的记忆深处渗出。
“好了……”他松开持针器,看着顾清辞逐渐恢复血色的脸,左眉的伤疤开始淡去,“毒素清理干净了。”
顾清辞扯出个虚弱的笑,从颈间摘下银哨塞进他掌心:“外婆说,这哨子能吹走噩梦。”哨身刻着“夜莺”二字,与铜盒底部的“申”字遥相呼应。
阁楼外传来藤原家的引擎声,沈砚之扶着顾清辞走向密道。经过1937年“惊蛰”藏密卷的墙缝时,他突然发现砖缝里刻着一行小字——是“惊蛰”的笔迹:“周铁根之血,七星之证。”
原来“惊蛰”的搭档叫周铁根,就是那个黄包车夫。沈砚之握紧银哨,哨身的温度与掌心的铜盒共鸣。他终于明白,“惊蛰”的记忆不仅是战斗本能,更是用鲜血和牺牲写成的日记,而他现在缝合的,不仅是顾清辞的伤口,更是两个时代的战士之间,一条用伤痛和信念连接的生命线。
东京的基因实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