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狠撕下来。
此时狰狞的伤口上,被糊了一层黑色的草药,勉强止住了血。
“茧!”洛南看到那名雌性此时的模样,瞪大了眼睛再也保持不了冷静,他双目赤红地扑到对方身边。
“你的手!是哪个畜生干的,我去替你报仇!”洛南恶狠狠地说道。
原本半昏迷状态的雌性,被他激动的声音吵醒。
脸色苍白地动了动嘴唇,“哪轮得上你……我自己已经……报仇……了”
她费劲地开口,断断续续道。
“你先别说话了!”洛南想把她扶起来,可看着茧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,几乎没几处完好的地方。
一时间,竟不知从何处下手。
“……茧,你别怕,以后我会养你的。”之前一直保持酷哥模样的羊角雄性,声音有些哽咽。
“就算没了一条胳膊,你也是我们部落最厉害的雌性。”
看洛南此时的状态已经开始胡言乱语,明明受伤的人是茧,此时却还需要她去安慰洛南。
溯炎也走到了两人身边,他蹲下身,再次替茧检查伤口。
“草铃的处理很及时,看起来不会恶化了。”黑发的大巫对茧露出一个苦笑,“或许,当初我就不该同意你身为一个雌性去领导一个狩猎小队。”
“族长大人……您这样说……是要……否认我之前……所有的功绩吗?”茧脸上的表情淡下来。
她忍着剧烈的疼痛,一边抽气,一边一字一句地对溯炎说,“至少……这一次……我们也成功……拦住了兽潮……”
就躺在茧不远处的另一个雄性,也在这时开口为他们的队长说话。
“族长,我们承认茧做我们的头儿,可不是因为您的命令。”那个雄性虽然没有缺胳膊少腿,但从左胸口到右下腹有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疤贯穿半身,伤的也不轻。
他嘶嘶吸着气,“要不是茧反应快,及时察觉了领头野兽的目的,咱们这一回怕是没法活着回来。”
这雄性话音落下,屋子里其他还醒着的伤员们,也都此起彼伏地应和他的话。
溯炎的表情有些惊讶,而后脸上露出一个释然的淡淡微笑,“对不起,是我失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