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晓渊深吸一口气,缓缓将匕首的刀尖探入伤口。每深入一分,棕色寸头女人都会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叫,那声音如同一声轻微的厉吼,从肮脏的衣服里飘出,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他的心上。
晏晓渊努力让自己的手保持稳定,凭借着微弱的光线和触感,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中探寻子弹的位置。四周寂静又不那么寂静,周围的人都努力的不发出声音防止自己暴露,而在外面,远处,能朦胧听到炮弹和子弹发射的声音。汗水顺着晏晓渊的额头不断滑落,瘙痒难耐,可他不敢有丝毫分神。
终于,晏晓渊感觉到匕首触碰到了一个硬物,是子弹!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匕首的角度,试图将子弹挑出。既要避免伤到棕色寸头女人更多,又要精准地挑动子弹。棕色寸头女人的身体因剧痛而剧烈抽搐,迫使她更加用力的咬住右手,牙齿深陷进去,都有涎液从边缘渗透出来。
在极度的紧张与煎熬中,晏晓渊咬紧牙关,猛地用力,终于将子弹从伤口中挑了出来。随着子弹落地,他终于是松了口气。
但还没结束。
因为棕色寸头女人的伤口还在流血,必须想办法进行止血。
没办法了呀。晏晓渊心中叹息一声,拂去那匕首上的血液,并继续打开打火机将它放在打火机下炙烤,一边同时说:“接下来我会用匕首灼烧你的伤口。这样能够使伤口表面的组织瞬间碳化,封闭血管,从而达到止血的效果,而且也能杀死部分细菌,降低感染的风险。”
“来吧,只要能拿枪就行。”棕色寸头女人抬头嗷了一句,又低头死死咬住自己的军衣。
晏晓渊拿着滚烫的匕首,缓缓靠近伤口。当匕首接触到伤口的瞬间,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,棕色寸头女人身体立刻厉害地抖了起来,嘴中发出宛若野兽临死前的呜呜声但那手没有动。灼烧的过程只有短短几秒,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终于,伤口不再流血,表面形成了一层黑色的痂。晏晓渊长舒一口气,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。接着他把自己里面穿的衣服撕下一小块来,紧紧地包裹在伤口上,这样子就算大功告成了。
棕色寸头女人脸上全是虚汗,她站起身,活动活动自己受伤的手臂,五指张开又弯曲,跟之前没什么两样,握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