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”许辰淡然一笑，“殿下坐镇京中，掌控大局，震慑宵小，更为重要。臣去去便回。”
刘据见许辰心意已决，不再多劝，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：“这是调动城外羽林卫的令符，先生带上，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许辰接过令牌，心中微暖。
翌日，桑弘羊府邸。
大司农桑弘羊一夜未眠，眼下布满血丝，却精神亢奋。
他将一叠整理好的账册递给前来拜访的许辰：“许大人，你猜老夫查到了什么？”
许辰接过账册翻阅，眉头渐渐蹙起。
这些账目显示，“万草堂”的资金不仅通过“奇珍阁”流入，更有数笔巨款，竟与后宫一位份位不低的嫔妃娘家有所牵扯。
“丽贵人？”许辰低声道出那个名字。
这位丽贵人素以温婉贤淑闻名，平日里与世无争，不想竟也牵涉其中。
桑弘羊点头：“不止如此，老夫还发现，‘万草堂’每年都会向一个神秘的海外账户输送大量黄金，数额之巨，触目惊心。这笔钱，绝非寻常商贸往来。”
许辰将账册合上：“看来，‘万草堂’所图，远不止敛财和邪术那么简单。”
他辞别桑弘羊，并未立刻前往百药谷，而是先去了一趟太医院。
皇帝的脉案和药方，他需要再仔细研究一番。
王守真的死，让他对宫中丹药的疑虑更深。
太医院令见到许辰，战战兢兢。
这位爷可是连太子都倚重的人物。
许辰也不废话，直接调阅了近半年来皇帝所有的用药记录，包括那些被废弃的药渣样本。
他仔仔细细比对，发现其中一种名为“凝神香”的贡品，其配方与他在王守真炼丹房闻到的甜腻香气，以及“奇珍阁”地下石室的异香，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。
只是贡品中的剂量更为隐蔽，且添加了其他名贵香料掩盖。
长期吸入此香，会使人精神萎靡，依赖丹药。
而丹药之中，又被人动了手脚。
好一招连环计。
许辰不动声色地将一小撮“凝神香”的粉末收入袖中。
傍晚，许辰换上一身不起眼的青布短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