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夜他们故意放跑的活口,死前见的人必然是刺杀主谋。
一个两个刺客都和沈京墨产生了联系,这就说明沈京墨嫌疑非常大,那他的幕后主谋更不言而喻。
手下人都很担心:兄弟阋墙虽说屡见不鲜,但主子和新帝一向兄弟情深,否则当初也不会力排众议禅位于他,委以重任。
任谁也没想到,背叛太上皇的居然会是他最信赖的嫡亲弟弟!
以主子的脾气,这次不知道该做出多么疯狂的举动……
大陵朝,也许要变天了!
没想到——
裴陵游不仅没发疯,还很平静地下令:“就地休整,不日回京。”
虎杖和长鹰面面相觑,心头愈发惊惧不安:主子这么平静,为什么他们反而觉得天要塌了?
……
澄县的天空总像一幅拨开云日的画卷,蔚蓝如洗,白云悠悠,就连夏日的阳光似乎也不再刺眼。
而京都的夏炎热又繁荣,百花争奇斗艳,万物熠熠生辉,车水马龙,贵族与平民交织其中,共同编织着生动的热闹画卷。
车架一入京,沈京墨便要带人辞别,先一步入宫复命。
临行前,他暗中交给叶零榆一个令牌:“姐姐,这是陛下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腰牌。有了它,你可以随时入皇宫。”
“陛下为何要给我这个?”叶零榆心下惊疑不定:原以为新帝挂心太上皇遇刺案,必然会主动找她打探消息,没想到他竟然要自己主动入宫?
谁给他的自信?
沈京墨摇摇头:“陛下自有深意,我也猜不到。既然陛下暗中相赠,想必是为了姐姐好,你先收下吧。”
“好。”叶零榆收下令牌,关心几句他的伤势,这才把人送走,心里始终放不下。
不对!
裴云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。
这令牌一定别有深意。
她坐回马车,忽而透过帘子看向将军府的方向,微微攥紧了令牌:难道是将军府内发生了什么事,能逼得她不得不入宫求助?
奈何,她如今孤身一人,手下无人可用,传说中的沧月还不知道身在何处……钱副将对她的忠心和保护也是基于叶泽远的命令,不能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