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陵游、裴云峥、芫华、长鹰……这四人共用一双眼睛,常常让她产生一种难以分辨的混淆视听感。
要是那晚……
叶零榆猛地摇头,暗骂自己真是疯了,怎么会产生这么荒唐的念头?
要是那晚被‘强’的男人是裴陵游,她早就人头落地了!
见少女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看得出神,裴陵游忽而凤眸半阖,指尖不动声色地顿住,威严更甚,“怕了?”
那意味不明的笑意未达眼底,风一吹便散尽了,徒留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阖与生俱来的压迫感。
“……上皇天威难测,小女难免心怀敬畏。”叶零榆老老实实地低下头,不想直视他的眼睛,“不过……此毒,确实无药可解。”
说完便低头俯拜,像个虔诚忠实的信徒,任人宰割。
“三小姐这是在耍我?”裴陵游指尖一挑,强迫少女抬起头来,神色莫测:“你不怕死?”
“怕,就能不死吗?”叶零榆顺从地抬起下巴,眼眸却依旧低垂着,始终不敢直视贵人视线,将卑弱小民的谨慎怯懦演绎到极致。
下一刻,男人的大掌忽然下滑到她细嫩的脖颈处。
骤然收紧。
“不能!”
字字诡谲,宛如索命罗刹。
“呃……”剧烈可怖的窒息感瞬间席卷而来,快到叶零榆都没有反应过来,小脸瞬间涨成了青紫色。
他的杀意,来得太快!太浓烈!
好像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。
“上皇!”生死攸关,叶零榆不敢再试探。
她死死抓着男人的手腕,为自己争取活命的一线生机:“无药可医……或许,有毒可解。”
须臾,脖子间的窒息感骤然消失。
“过来!”裴陵游懒懒回靠榻背,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,优雅地抬手一指,“倒酒!”
“……”叶零榆松了一口气,乖乖捧来刚一碗浓苦的药,“上皇病体孱弱,不宜饮酒……”
话音刚落。
“不饮,消毒。”裴陵游一句话让叶零榆微微心梗,有种一拳打进空气的无力感,乖乖倒了酒过来。
男人掏出手帕浸入精致玉碗中,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