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,她的小日子过得顺风顺水,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当众掌掴,顿时又气又委屈,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。
“母亲!”洛信成看她险些昏过去,连忙跑过来扶着她,“嬷嬷恕罪,家母一向慈爱,对表妹更是百般照顾,绝对不会冒犯她的。”
顿了顿,他避重就轻道:“阿榆,你私携利器刺伤表哥,姨丈也是迫于礼教才说要给你个教训。我和母亲一直在为你说情,为何你还要信口污蔑她?”
本以为叶零榆还会继续反驳他,那他就可以趁热打铁,诱导叶零榆情绪失控,在人前丢脸。
如此一来,她的‘疯感’就当着众人的面,实质化了。
一个疯女人说的话,谁还会信?
没想到——
这一次,叶零榆没有反驳他,也没有揭穿母子俩的虚伪面具,而是将矛头对准了叶空青。
“兄长侮辱我,欺负我,怎么样都可以。我们血脉相连,长幼有序,即便我什么都没做错,他也可以教训我。”
“但是,这一次,兄长冒犯的是太上皇,不是我。”她迎着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,拿过染了血的峨嵋刺,“刚刚惩罚兄长的人,不是我,而是太上皇。
其他人都一脸懵逼,看她的眼神像个失了智的疯子。
哪儿来的太上皇?
她要找借口自辩,未免太不动脑子了。
这时,裴陵游秒懂,冷笑一声,“因为这峨嵋刺是太上皇御赐,给三小姐防身用的。”
“三小姐是太上皇的救命恩人,又是未来的一国之母,谁敢伤害她,那就是冒犯皇族,即便今天峨嵋刺直接把叶大少爷戳死了,那也是他活该,罪有应得!”
这么血腥的画面,经他一说,莫名荒诞不羁,而且更加吓人了。
叶空青捂着流血不止的胳膊,下意识往后缩了缩,再也卖不下去惨了,张着嘴想要辩解。
这时,叶泽远反应过来,忍着疼将儿子一把摁到地上,朝着叶零榆手中的峨嵋刺跪磕一个响头:“太上皇恕罪,一切都怪我这不争气的儿子,一时失手差点伤了阿榆。”
“阿榆做得对。有太上皇的庇佑,还有将军府给你当靠山,谁也不能伤害你半根头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