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?”叶空青手腕骨裂,疼得面色煞白,震惊又悲愤。
为了叶零榆那贱人,父亲竟然当众伤了他?
“身为长兄,对妹妹这般出言不逊,你的教养呢?”既然有人背锅,叶泽远不想他再作死,当机立断道:“来人,把大少爷拖去祠堂!安排马车,立刻送洛氏离开。”
“父亲,您一向不是最重名声的吗?怎么能为了一个乡野长大的村姑,这样对待自己的发妻呢?”叶空青吼得声嘶力竭,眼底盛满了恨意,却被捂了嘴,无情地拖了出去。
叶泽远气得额头突突跳,看着满屋子各怀心思的人更是烦躁不已,却还要耐着性子安抚吴御医,给了一袋金叶子聊表心意。
吴御医是宫里的人,该说什么心里也有数,只是瞧着少女失落地跌坐在地,他惦着金袋子还是多了句嘴:“将军治府严谨,原也不需要我这个外人说什么。”
“只是娘娘拿陛下的令牌来御医院寻人,原本是不合规矩的,但是她为了母亲的伤,还是义无反顾……”
顿了顿,他意味深长地看一眼云鹤道人,“娘娘既然用了令牌,少不得要入宫向陛下解释几句。若是教人知晓将军府出了这样的事,只怕……”
不详之名,落在其他女子头上,闹再大都算家事,捂在后宅便罢了,最多是婚事受些阻碍。
但,一国之母关乎皇室和天下,更关乎陛下安危,绝不是让洛氏顶了不详之名就能掩人耳目的。
“多谢吴御医提醒。”叶泽远面色沉重,亲自将人送出府,又是好一番感恩戴德,说尽冠冕堂皇之词。
一回头,便冷了眉眼,杀气凛然:“将云鹤道人关入暗室,我要亲自审他!”
不远处。
柳氏站在叶零榆身侧,温柔叹惋:“三小姐好手段!此番不仅送走了夫人,重创大少爷,这声名远扬的云鹤道人只怕也走不出将军府了。”
叶零榆面不改色:“还要多亏姨娘仗义相助。论后宅手段,便是我与兄长加起来,断断也不如姨娘厉害。”
若非柳氏出手设计,叶空青没那么好糊弄,对后宅的消息也不会如此滞后;安嬷嬷没接到云鹤道人,也不会直接寻来落葵院;云鹤道人也不会轻易被一直发钗骗入侧门进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