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,“三小姐信赖太上皇,自然无可厚非,只是当日太上皇惩罚了沈大人和铁甲卫,却未对我等发落,末将一直心有不安……”
“沈京墨和铁甲卫是奉命而来,办砸差使丢的是皇室的脸面,上皇惩罚他们是顺理成章。”叶零榆看他一眼,“你们都是将军府的家将,纵然有失职,也该回京让父亲发落。”
“三小姐言之有理。”钱副将一个激灵,不自觉低头。
这就意味着:这一次回府,三小姐带着太上皇的势,大可光明正大追查客栈刺杀案,想查谁就查谁。将军再想偏私,也不可能大事化小。
“末将立刻回信,请将军把青玉相关之人全数羁押审问。”顿了顿,他犹豫,“只是,青玉原是夫人的大丫鬟,小姐以为该如何?”
叶零榆轻叹一声:“母亲是长辈,又是当家主母,哪里轮得到我一个小辈来置喙?”
“身为人女,我自然相信母亲的清白。只是青玉毕竟是母亲的心腹,若放任不管,只怕外人会乱嚼舌根,反而让人怀疑母亲。”
她纠结片刻,“钱副将,你将我的意思转达父亲,具体该如何处置,相信父亲自有打算。”
压力给到叶泽远!
她倒要看看:他是要护着洛氏硬刚太上皇,还是动摇家声为她做主?
……
钱副将动作迅速,很快安排好回京事宜,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。
可见,叶泽远催得多着急!
马车行出澄县,空气中还弥漫着泥土的芬芳,那是大自然最质朴的气息。
叶零榆深深吸一口气,仿佛能洗净心灵,但片刻的安宁却又被一阵马蹄声打破。
“三小姐,请留步。”虎杖带着一个宽大的锦盒快步而来,双手奉上,“这是主子送您的临行礼物。”
叶零榆愣了一下,打开一看,瞳孔微缩。
新纸?
不同于寻常纸张的细腻柔软,这骨灰纸别样的沉重。
本以为‘扬灰造纸’一事已经被戳穿,她不想再惹裴陵游生怒厌弃,破坏两人的联盟,所以想着这纸怕是造不成了。
没想到,裴陵游不仅让人续工完成,还派人给她大张旗鼓地送来——他的心思,一向让人捉摸不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