滑动感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血脉里游走。
云映说到这里,眉头越皱越紧。她停下脚步,指尖无意识地在空中比画着诊脉的姿势。
“最奇怪的是尺脉部位。”
她压低声音对孟怀解释,“肾脉本该沉而有力,现在却虚浮不稳,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截断了气机。”
“我在师父的医案里见过一次——是长期服用含铅药物导致的中毒症状。”
“但我不能确定。”
孟怀神色一凛:“你是说”
“而且。”
云映从口袋里掏出块手帕,展开露出些微褐色粉末,“刚才扶人时,我注意到老太太指甲缝里有这个。”
孟怀猝不及防被她拉着手按在自己手腕上。
云映的脉搏在他指尖下跳动,清晰有力:“这才是正常的弦脉,像绷紧的弓弦。而老太太的脉”
她松开手,“就像弓弦上沾了油,又滑又滞。”
远处传来脚步声,两人立即噤声。
等路人走远,云映才继续道:“更可疑的是,我给她含服的药本该十分钟就见效,可她的症状缓解得太快了。”
她眼神锐利起来,“除非”
“除非她体内早有解毒的东西?”孟怀接上她的思路。
云映点头:“我怀疑有人一边下毒,一边偷偷给解药,让老太太的病时好时坏。”
“这种把戏,要么是为了慢慢耗光她的家底,要么”声音突然哽住。
“还能是为了什么?”云映皱着眉想。
孟怀沉静的眸子看向远处,“她这样对你,你还要帮她?”
“不喜欢这种给别人下药的行为,恶心。”
自打王琦给她下了催情药之后,就尤其厌恶这种行为。
孟怀的目光落在她紧绷的指节上,眼神暗了暗。
这个心结显然还在云映心里。
孟怀眉头微皱:“别冲动,不值得为这种人搭上自己。”
云映看了他一眼,笑了笑,“放心,我没那么冲动,等我问问师父再说。”
“先去找师父,他老人家见多识广,说不定能看出路数来。”
孟怀平静的眼眸划过一丝了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