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——也是这样红着眼,看着墨家满门被妖物撕成碎片。
她伸手按住玉佩,凉意顺着指尖窜遍全身。
玉佩里传来细微的震动,像有人在敲墙。
“你不会懂的。“沈青冥举起手里的短刀,刀尖对准她的心脏。
就在这时——
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当林小墨的指尖即将触到玉佩时,身后突然响起那道熟悉的沙哑嗓音,像砂纸擦过锈铁。
她猛地回头,发梢扫过沾血的衣襟——青云子正从染坊后墙的阴雾里走出,道袍染着暗褐色的污渍,左手捂着肋下,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,晕开细碎的红点。
他的目光却比任何时候都清亮,直勾勾锁着她掌心的青铜镜与石案上的幽蓝玉佩。
“别动,否则你会后悔。“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却像根细针戳进林小墨发涨的太阳穴。
她这才想起,三日前在城隍庙外,这老道正是抢了古玉的人。
当时他跑得比兔子还快,现在倒自己送上门来?
沈青冥的短刀顿在半空,月白袖口还滴着陈长歌的血。
他转头看向青云子,瞳孔里闪过一瞬的错怔,随即冷笑:“青冥观的叛徒,也配指手画脚?“
“叛徒?“青云子低笑一声,血沫溅在下巴上,“沈公子倒是好记性,还记着当年我替令尊抄的那卷《幽冥志》。“他踉跄着上前两步,离林小墨不过三步之遥,“小友可知这玉为何叫"锁妖"?
它锁的从来不是妖物,是人心。“
林小墨的指甲掐进掌心,疼得清醒几分。
她能感觉到玉佩在石案下震动,频率越来越快,像要挣脱束缚。“那你说,谁才有资格?“她反问,声音里带着未褪的血锈味。
青云子的目光扫过沈青冥,又落回玉佩上:“答案就在他身上“
“住口!“沈青冥突然暴喝,短刀划破空气刺向青云子。
林小墨本能地扑过去,青铜镜在掌心灼出烙印。
陈长歌的刑刀几乎同时出鞘,刀风卷着沈青冥的衣袖,在墙上劈出半尺深的刀痕。
沈青冥退后半步,胸口剧烈起伏。
他盯着青云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