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,“我查过,沈家在码头有个货仓,明晚“
“嘘——“林小墨突然捂住他的嘴。
两人同时转头,就见巷尾的阴影里,飘着顶宽檐草帽。
帽檐下,一双泛着青灰的眼睛在月光里忽明忽暗,像两盏将熄的鬼火。
就在两人准备撤离时,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:“何必这么着急离开呢?”
冰冷的声音裹着夜露落进耳中,林小墨的后颈瞬间绷成弓弦。
她抬头望去,沈青冥正立在倒塌的院墙上,月白长衫被风掀起一角,腰间玉坠晃出幽光,哪还有半分慈善商行少主的温和模样?
他垂眼望着两人,嘴角的笑像刀刃上的血,“既然你们如此执着,不如亲自见证我的‘替天行道’吧。”
话音未落,四周青砖墙发出令人牙酸的裂响。
林小墨下意识拽紧陈长歌的衣袖——东边那堵墙最先塌了,扬起的尘雾里,几十个青灰色影子摇摇晃晃挤进来;紧接着是南边,墙缝里爬出浑身是血的孩童亡魂,指甲刮过地面的声响刺得人头皮发麻;西边更甚,为首的女尸脖颈歪成诡异的弧度,胸口还插着半把青铜刺,正是方才仓库守卫腰间的模样。
陈长歌将乌鞘刀横在身前,刀身嗡鸣如虎啸。
他护着林小墨退到墙根,玄色大氅在亡魂的推挤中猎猎作响:“这些亡魂是沈家商行这些年害死的人?”
“他们本就是该下地狱的恶徒。”沈青冥抬手,指尖掠过腰间玉坠,“强占民宅的地痞,逼死孕妇的鸨母,放高利贷逼得人家破人亡的账房——我不过是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。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在亡魂的嘶嚎里像根细针,“可他们的家人呢?白发老母跪在祠堂哭瞎了眼,孤女被卖进窑子撞墙而死,稚子饿晕在破庙门槛上!”
林小墨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她想起仓库陶罐里的人血骨渣,想起账册上“戊申年七月十五”的字迹——原来沈青冥所谓的“祭亡者”,是把无辜者的血也当成了祭品?
“你疯了!”她吼道,“用亡魂开幽冥封印,整个诡都都会被阴火吞噬!”
“那又如何?”沈青冥的笑里浸着冰碴,“当年我沈家满门被妖物屠尽时,你们这些驱邪师在哪里?墨家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