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念头。
——如果秦无涯的人还在现场，说明仪式尚未完成。
也就是说，还有逆转的机会！
她转头看向陈长歌，后者也正看着她，眼神沉稳如山。
“听我说，”她飞快地分析，“这些亡魂都是被某种术法操控的，源头很可能就在那座工厂。如果我们能破坏他们的能量核心，也许可以中断这场混乱。”
陈长歌沉默片刻，点了点头：“你是指挥官。”
林小墨咧嘴一笑，你继续拖住它们，我去看看情况。”
“你自己去？”陈长歌眉头一皱。
“有阿宝带路。”林小墨指了指身后的少年，“而且你现在要是走了，这里就会彻底失控。”
陈长歌低头看了眼自己脚边不断蠕动的亡魂残骸，再看一眼四周仍在疯狂涌来的阴兵鬼卒，最终缓缓点头。
“小心点。”他低声说。
林小墨转身前回头看了他一眼，嘴角微扬：“放心吧，我可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玩命。”
话音未落，她便拉着阿宝的手迅速朝东侧奔去，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。
钟楼下，只剩下陈长歌一人，站在尸山血海之间，冷冷地看着铺天盖地的亡魂。
他的刀锋轻颤，仿佛也在渴望战斗。
而另一边，林小墨与阿宝穿行在狭窄的小巷中，脚步急促，踩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。
夜风夹杂着潮湿与霉味，吹得衣角猎猎作响。
“那座工厂平时没人去吗？”林小墨一边跑一边问。
“是，听说以前是个制衣厂，后来出了火灾，死了好多人……”阿宝声音发抖，“现在都没人敢靠近。”
林小墨心头一动：“死过很多人？”
“对啊，而且……据说晚上还能听到缝纫机的声音……”
她没有再说话，只是眼神变得更加深沉。
她隐约有种预感——这座工厂，恐怕不只是个存放材料的地方那么简单。
当他们终于抵达目的地，林小墨站在铁门前，抬头望着斑驳的牌匾，上面依稀可见“永兴制衣”四个字。
门锁早已锈蚀，轻轻一推便吱呀作响地打开，一股浓重的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