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馆的灯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,林小墨和陈长歌一前一后踏入其中。
帘布落下的一瞬,仿佛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妖气,屋内昏黄灯光映着木桌上的茶盏,散发出淡淡的茶香。
“两位贵客,稀客啊。”老板娘小翠从柜台后款步而出,笑容温婉,声音却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媚意。
她身着淡青旗袍,鬓边别着一朵白菊,看上去像个寻常的旧时女子,但林小墨的目光扫过她手腕上那枚古玉佩时,心头猛地一跳。
——那玉佩的纹路,分明是秦无涯手下人惯用的标识!
她不动声色地坐下,接过小翠递来的茶盏,热气氤氲间掩去了她微眯的眼神。
“劳烦招待,我们只是路过歇脚。”
“哦?”小翠轻笑一声,“可这城东的路,可不是谁都能随便走的。”
林小墨不答,只是低头吹了吹茶汤,目光却在四下打量。
茶馆不大,却处处透着古怪:墙上挂着一幅褪色的《阴阳八卦图》,图中的“坎”位被人用朱砂画了一道斜线;角落里摆着一口老铜炉,炉中残灰未净,似乎不久前还有人在焚香做法。
她心中警铃大作,但面上依旧从容:“听闻你这里常有些奇门异物?”
小翠笑意加深:“原来是有备而来。”
话音刚落,茶馆门口的风铃忽然叮咚作响,门外传来一阵低沉的脚步声。
林小墨手背下的符纸悄然握紧,陈长歌也缓缓站起,手指搭上了腰间的刑官刀。
然而来者只是个挑担的老头,放下几个包裹便退了出去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小翠轻轻拍了拍掌:“好了,既然来了,那就喝杯茶吧。你们要找的东西,或许我这里有。”
林小墨与陈长歌对视一眼,皆看出对方眼中的警惕。
一夜无话,直到天将破晓,两人方才稍有松懈。
林小墨靠在窗边翻阅手中的《阴阳录》,书中某一页夹着一张泛黄的书签,上面写着一个名字——李玄清。
她低声念出声:“李玄清……据说掌握‘血月夜’秘术的关键人物。”
陈长歌正在擦拭刑官刀的手一顿,眼神陡然变得冷冽:“你要去找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