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驱邪师偿命"。“
林小墨的后颈泛起凉意。
她想起藏书阁里那半本古籍封皮上的字——“真迹藏于沈家商行密室之中“,又想起夜影面具上的云雷纹。
秦无涯、沈家、血月夜这些线头在脑子里缠成乱麻。
她捏了捏阿福的手腕:“你帮了大忙,我让人送你去个安全的地方,等我们查清楚就来接你。“
废弃仓库在码头后巷,墙皮剥落得像长了癣,门轴锈得转不动。
林小墨踹开半扇破门,霉味混着潮味扑出来。
她扯下自己的外衫铺在草堆上,阿福却揪着她的袖口不肯松手:“墨姐姐别走,我怕“
“不怕。“她蹲下来,用拇指抹掉阿福脸上的血渍,“我在门上画了驱邪符,坏人进不来。“余光瞥见陈长歌正绕着仓库转圈,靴底碾碎几片碎瓷,最后停在窗口,用断厄锥在砖墙上划了道极浅的痕——那是暗审司的标记,只有他们自己人看得懂。
离开时,阿福从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糖纸,硬塞进她手心:“这是前儿个捡的,没化。“林小墨捏着糖纸,看他缩在草堆里,小脑袋渐渐埋进外衫,突然想起自己七岁那年,也是这样缩在破庙里,等永远不会来的爹娘。
等他们再回来时,仓库已烧成个黑窟窿。
焦糊味刺得人睁不开眼,断梁还在“噼啪“响,余烬里翻出半块烧变形的铜锁——正是她今早亲手锁的。
林小墨站在原地,喉咙像被人攥住,糖纸在掌心揉成团。
陈长歌蹲在灰烬里,用断厄锥拨拉着什么,突然停住动作。
“看。“他将半块玉佩放在她手心里。
玉质被烧得发乌,但边缘的刻痕还在——是弯月里裹着把断剑,和暗审司档案里“血月夜幸存者“的标记分毫不差。
林小墨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:“他是冲阿福来的。“
“不。“陈长歌站起身,目光扫过焦黑的墙壁,最后落在那道被烧得模糊的暗审司标记上,“他是冲我们来的。“
风卷起灰烬,迷了林小墨的眼。
她正要说话,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。
不是陈长歌惯有的沉稳,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