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像砂纸磨铁板,“能封邪神,能破血月可你们知道代价吗?“
他的手指突然掐进自己手腕,血珠溅在镜面上,镜面“轰“地亮起金光。
林小墨这才发现,他手背上爬满青紫色的血管,像条条小蛇,正顺着胳膊往脖子上窜。
“代价是“班主的声音突然变了,变得清亮年轻,像是另个人附在他身上,“用守护者的命换。
而我等这一天,等了二十年。“
“砰!“
道观的木门被撞开道缝,冷风灌进来,吹得镇魂铃乱响。
林小墨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,踩碎了满地的阴符纸。
那脚步声不急不缓,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口上。
“林姑娘,陈大人。“
熟悉的清冽嗓音混着风声钻进来,林小墨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。
她看向陈长歌,正看见他握刀的手背上暴起青筋——那是他们在图书馆追击黑衣人时,他才会有的表情。
“别来无恙啊。“
声音停在道观外,像团阴云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沈青冥的声音裹着冷风灌进道观时,林小墨后槽牙咬得发酸。
她能听见陈长歌喉间滚过极轻的闷哼——那是他极度警惕时才会有的本能反应,指节捏着刀柄的骨节泛白,刀鞘与青砖摩擦出细碎的声响。
“当——“
第一声钟鸣像根烧红的铁钎,直接捅进林小墨耳膜。
道观的房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供桌上那枚黑色晶体“咔“地裂开条缝,渗出的黑雾沾到墙面符文,立刻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。
陈长歌拽着她往墙角躲,头顶的瓦当噼里啪啦往下掉,有块碎瓷擦着她鬓角划过,在脸颊上扯出道血痕。
“镜子!“林小墨突然想起怀里的青铜镜。
老班主刚才用血祭激活的镜面还泛着淡金,她颤抖着摸出来,镜面映出自己发白的脸——晨雾早散了,窗外的天是诡异的铅灰色,像口倒扣的棺材板。
钟声第二下撞来时,她咬着牙把镜子对准声源,镜面上的符文突然亮得刺眼,金芒裹着钟声的气浪撞在门框上,震得镇魂铃“叮当“乱响,震动竟弱了三分。
“好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