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分析。
陈长歌的顾虑不无道理,沈青冥心思缜密,行事诡谲,绝不会轻易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。
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她望向陈长歌。
“分头行事,搜集更多情报,再做定夺。”陈长歌的目光转向林小墨,“你去查探与这钟声相关的线索,但切忌直接前往声源地。我想,诡都之内,总有些‘消息灵通’之辈,或许知道些什么。”他话锋微顿,意有所指。
林小墨立刻会意,他指的是孙寡妇。
“好,我去会会她。”虽然上次不欢而散,但孙寡妇与那些邪异符号的联系,以及她提及的“拍卖会”,都显示此人绝不简单。
“我和刘记者,”陈长歌继续安排,“回刑部,调阅旧档。这血图上标记的地点,尤其是与城郊相关的,以及这诡异的钟声,或许能在过去的卷宗中找到些蛛丝马迹。”
“那这地图……”刘记者有些迟疑地看向墙壁。
“暂且不动,”林小墨果断道,“我们已然知晓,毁掉反而可能惊动对方。先将这些地点记下。”她迅速从随身布包中取出炭笔和纸张,凭借过人的记忆力,飞快地将地图上的主要标记点和那些邪异符号的形状大致描摹下来。
计议已定,三人不再停留,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地下室,并尽量恢复了入口的伪装。
回到地面,夜风格外阴冷,那诡异的钟声依旧在夜空中盘旋,仿佛一双无形的眼睛,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与陈长歌、刘记者分别后,林小墨独自一人,循着记忆中的路径,快步向孙寡妇经营的那间茶馆走去。
月色被薄云遮掩,街道两旁的煤气灯光影摇曳,将她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。
她脑中飞速盘算着,如何才能从那个看似泼辣实则精明的女人嘴里,撬出关于“钟声”和“仪式地点”的有用情报。
然而,当她抵达茶馆门前时,却发现往日里即便深夜也会透出昏黄灯光、隐约传来丝竹之声的茶馆,此刻竟是门户紧闭,一片死寂。
林小墨心中“咯噔”一下,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她绕到茶馆后门,同样是铁锁把关,纹丝不动。
她略一沉吟,凭借着远超常人的轻身功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