弹穿透男人左肩，却没见血——那躯体像被抽干了生气，瘫软在地时竟化作一团黑雾。
林小墨的后颈泛起凉意：“是邪物附了身！“
“护好玉佩。“陈长歌将她护在身后，枪口扫过剩下的“活饵“，“墨家的东西能镇邪。“
林小墨这才察觉心口发烫——昆仑玉佩正透过衣襟灼着皮肤，暖得她发颤。
她想起祖父临终前塞给她玉佩时说的话：“这玉连过墨家七代血脉，见了凶物自会醒。“此刻它果然在发烫，像在指引什么方向。
“在这儿！“沈青冥的声音从后院传来。
林小墨循声望去，只见他站在紫藤架下，脚边摆着个檀木箱子。
王管家正用红绳捆箱子，那红绳和青铜鼎上系的一模一样，“少爷，船票备好了！“
“沈青冥！“林小墨喊他，声音被烟火呛得发哑，“你放邪物害人，就不怕反噬？“
沈青冥抬头看她，火光里他的眼尾还挂着笑，眼底却像淬了冰：“十年前沈家三十口人被邪物啃得只剩骨头时，他们可曾怕过反噬？“他踢开脚边的麻雀尸体，“那些运货的、验关的、分赃的——现在轮到他们尝尝被邪物索命的滋味了。“
“可无辜的人呢？“林小墨想起陆家老宅里哭着找娘的小女儿，“陆家那孩子才七岁！“
沈青冥的手顿在檀木箱上。
他望着火光中扭曲的“沈记“招牌，喉结动了动：“我原想只杀有罪的。“他掀起箱盖，里面整整齐齐放着青铜镜、骨簪、玉扳指——全是林小墨查过的命案现场出现过的“凶物“，“但这些东西吸惯了人血，哪里分得清有罪无辜？“
“所以你就放任它们？“陈长歌的枪对准他眉心，“刑部不会放过你。“
沈青冥突然笑了。
他从箱底摸出本泛黄的《镇灵录》，封皮上的“墨“字被火烧得残缺。
林小墨的瞳孔骤缩——这正是祖父书房里被烧掉的那半本！“林姑娘，你以为墨家守的是凶物？“他翻开书，内页夹着张泛黄的照片：三十口人跪在香案前，为首的男人腕间戴着和他一样的蛇形戒指，“墨家守的是沈家人的血仇。
你祖父烧了半本《镇灵录》，是怕你们这些后人重蹈覆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