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更加清醒,“那您可知沈家码头血字上的符文?”
老道士转身往泥炉里添了把松枝,火星噼啪炸开,那声响清脆而明亮,还带着一丝炽热的温度。
“封魂术。”他说,“将死者怨念封进符里,凝作活人的助力。可这术法就像填不满的井——怨气越积越重,终有一日会反噬。”
林小墨想起密室里那团黑雾,那黑雾弥漫在空气中,散发着刺鼻的腐臭味;想起血字上跳动的红芒,那红芒闪烁着诡异的光芒,后颈泛起凉意:“墨家”
“墨家是这术法的守墓人。”老道士从怀里摸出块青玉佩,上面刻着纠缠的蛇纹,那蛇纹仿佛活物一般,在玉佩上蜿蜒游动。
“当年你们家祖训说‘封魂不炼魂’,偏有人不信——二十年前沈家那艘沉江的货船,装的不是绸缎,是墨氏秘卷里的封魂残篇。”
陈长歌突然上前半步:“货船批注里的‘墨氏秘卷’,是这个?”
老道士瞥了他腰间的乌木剑一眼:“刑部的刽子手,倒比驱邪师还心急。”他把玉佩塞进林小墨手里,那玉佩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,“这玉是用昆仑寒玉刻的,能替你挡次致命伤。但解局的关键”他抬手指向窗外的鹰嘴崖,“在沈家,也在你自己心里。”
返程时天阴了,低沉的乌云像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,笼罩着整个山林。
林小墨攥着玉佩走在前面,陈长歌落后两步,目光始终扫着四周的灌木丛,灌木丛在微风中沙沙作响,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。
变故来得毫无征兆。
第一声狼嚎从左侧山梁传来,那狼嚎声悠长而凄厉,在山林中回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