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延时间吗?“
青云子的镇灵纹闪了闪,他盯着林小墨发颤的指尖,又看了看她眼底的灼光,忽然笑了:“墨家的小狐狸,原来藏着这把火。“他甩开她的手,却将三张镇灵符拍在她掌心,“去。我用命拖。“
林小墨深吸一口气,闭目盘腿坐在祭坛中央。
斩阴刃横放膝头,她能感觉到青铜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,烫得皮肤发红。
沈青冥的笑声还在头顶炸响,但此刻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心跳声——咚,咚,咚,像在敲一面破鼓。
“与天命之钥共鸣“她默念着之前在青玉幻象里听到的话,将掌心按在祭坛刻痕上。
刹那间,无数画面涌进脑海:青铜巨门前,小沈青冥捧着玉跪了千年;墨家祖祠里,爷爷摸着她的头说“墨家人的命,是守钥的命“;还有那个血月之夜,妖物破墙而入时,母亲将半块玉塞进她怀里,说“去找血月之钥“
原来天命之钥从来不是块玉,是墨家世代守护的血脉;原来血月之钥也不是沈家的秘宝,是沈家人用怨气养的执念。
而深渊之主,根本不是被两柄钥匙封印,是被两族的血脉和执念困在阴阳夹缝里——现在沈青冥要放它出来,而她要重新锁上。
“原来“林小墨的眼泪顺着下巴砸在祭坛上,“我从来都不是逃兵。“
她的指尖开始发光。
那光是淡金色的,顺着祭坛刻痕蔓延,所过之处,玄鸟的血眼逐渐褪去红芒,变成温润的墨玉色。
巨兽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,它身上的亡魂开始成片消散,像被风吹散的纸灰。
沈青冥的脸色终于变了,他从巨兽肩头跃下,玄色长衫在风中猎猎作响,右手握着柄泛着幽蓝的匕首——那是林小墨在沈家密室见过的,刻着“血月“二字的钥匙。
“想坏我的事?“他的声音像淬了冰,“你以为你是谁?“
林小墨的额头渗出冷汗。
她能感觉到共鸣即将完成,祭坛的能量在体内翻涌,像团要烧穿经脉的火。
可就在这时,一阵阴寒突然从后颈窜上来——那是沈青冥的匕首,正贴着她后颈的皮肤,只要再往前半寸,就能割断她的喉管。
“游戏,才刚开始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