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被排出大半,虽然空气中依旧残留着淡淡的甜腥味,但已不致命。
“多谢。”林小墨缓过劲来,声音依旧有些沙哑,但已恢复了些许平日的调侃,“陈大人,你这破门而入的架势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英雄救美的。”
陈长歌没有理会她的玩笑,目光锐利地扫过她苍白的脸,以及她刚才施展符咒时隐约流露出的、远超“三敕令”初阶水准的灵力波动,沉声道:“你对墨家古法和机关符咒的了解,似乎远不止‘驱邪混子’的程度。”
林小墨心中一凛,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:“陈大人说笑了,我们墨家子弟,哪个对自家这点东西不熟稔?只是我天资愚钝,学艺不精,才混成现在这样。”她巧妙地避开了敕令等级的问题。
陈长歌深深看了她一眼,没有继续追问,但他眼底的探究之色并未消减。
他转而开始仔细检查这间密室。
两人合力之下,很快便在梨花木书桌最下方一个隐蔽的抽屉里,发现了一个沉甸甸的乌木盒子。
盒子没有上锁,打开后,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巴掌大小、入手冰凉的完整青铜徽章。
徽章的造型与阿莲交给陈长歌的那枚残破铜牌上的图案类似,都是一只狰狞的饕餮纹样,但工艺更为精细,饕餮的双目似乎是用某种红色的宝石镶嵌,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幽的红光。
这枚徽章,与之前诡都某些重要人物收到的神秘宴会邀请函上的图案,几乎完全一致!
林小墨拿起徽章,翻到背面。
徽章背面,用一种极其古老的蝌蚪文,刻着一行简短而晦涩的铭文。
她仔细辨认了半晌,才勉强认出其中几个字眼:“血月……阴祭……归墟……”
“血月夜……”林小墨喃喃低语,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,“沈青冥的复仇,恐怕牵扯到了一桩被遗忘的旧案。”她抬头看向陈长歌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看来,我们的敌人,比想象中更可怕,也更……古老。”
话音未落,一股莫名的寒意陡然从两人脚底升起,并非地下室固有的阴冷,而是一种……仿佛被某种无形之物从黑暗中窥伺的刺骨寒意,让两人同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。
这片废墟之下,似乎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