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烟裹着焦糊味灌进鼻腔,林小墨的指甲正掐进掌心。
她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,混着头顶房梁断裂的噼啪声——那尊本该镇邪的青铜鼎此刻泛着妖异红光,在火光里像团跳动的血焰。
“林姑娘!“陈长歌的喊声响在耳畔。
她被拽得一个踉跄,转头正撞进他带着硝烟味的军装里。
他腰间的配枪硌着她肋骨,却比任何符咒都让人安心。“先出去!“
“等等——“林小墨反手攥住他手腕,另一只手朝二楼方向指去,“珍宝阁的鼎有问题!
那东西在吸人气!“
陈长歌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只见浓烟中那尊三足鼎的饕餮纹正渗出暗红,像是被血喂饱的活物。
他抽出手枪上膛,子弹却在触到鼎身的刹那被弹开,“邪物镇的?“
“是沈青冥养的。“林小墨抹了把脸上的灰,从怀里摸出半截黄符。
符纸刚触到空气就腾起幽蓝火焰,“墨家破煞符,能烧穿阴煞。“她将符纸抛向鼎身,火光里那抹幽蓝如利刃劈开黑雾,鼎身的红光骤暗。
“少爷!“王管家的尖叫混着玻璃碎裂声炸响。
林小墨转头,正看见沈青冥被两个保镖架着往偏门跑。
他玄色长衫已被烟火熏得发黑,蛇形戒指却依旧在指间泛着冷光,像是某种活着的标记。
“他要跑!“陈长歌拽着林小墨往偏门冲。
穿过走廊时,林小墨的鞋跟卡在地板缝隙里——那是块被掀开的木板,下面压着半本烧焦的账簿,封皮隐约能看见“南洋货轮““沈记“的字样。
她蹲身去捡,指尖却被烫得缩回——账簿上竟沾着半枚血手印,纹路与青铜镜上的蛇形纹饰如出一辙。
“走!“陈长歌扯她起来,子弹擦着两人耳畔飞过。
偏门处不知何时围了几个黑衣男人,为首的举着枪,枪管还在冒烟。
林小墨这才发现他们脖颈处都有道细如发丝的血痕——和今早撞墙的麻雀一模一样。
“控灵术的活饵。“她咬着牙从袖中抖出铜钱串,“陈大人,往右闪!“
铜钱串砸中男人手腕的瞬间,陈长歌的枪已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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