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墨踩着青石板路往沈家商行走时,晨雾还未散尽。
那青石板路在晨雾中泛着清冷的光,每一步踩上去,脚底都传来石板的坚硬质感,“哒哒”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。
陈长歌说要陪她,却在巷口被熟人叫走——刑部的人总有些见不得光的差使。
她裹了裹月白棉袍,指尖隔着布料碰了碰心口的昆仑玉佩,凉意顺着肌理爬上来,那凉意如同冰丝一般,丝丝缕缕地沁入肌肤,倒比这阴湿的雾气更让人清醒。
阴湿的雾气带着淡淡的泥土腥味,轻轻拂过她的脸颊,触感湿冷。
沈家商行的鎏金招牌在雾里泛着冷光,比昨夜从远处望更显逼仄。
那冷光仿佛是一道无形的屏障,让人望而生畏。
朱红大门上的铜环雕着饕餮吞日纹,林小墨伸手叩门时,指腹被凸起的纹路硌得生疼,那粗糙的纹路触感就像砂纸一般。
叩门声“咚咚”作响,在安静的氛围中格外清晰。
门开得极快,王管家佝偻着背站在门内,脸上堆着笑,眼角却泛着青黑,像被人掐过似的。
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味,混合着陈旧的衣物气息。
“林姑娘大驾光临,我家少爷早候着呢。“王管家侧身让她进去,袖口扫过门框时,林小墨瞥见门楣上挂着的八卦镜——镜面蒙着层灰,倒像是故意挡了灵气。
那灰尘摸上去应该是干涩的,带着岁月的痕迹。
穿过雕花游廊,沈青冥正站在垂花门内。
他着月白杭绸长衫,腕间系着沉香木串,发尾用玉簪别着,倒比照片里更显温文。
沉香木串散发着淡淡的香气,萦绕在他周围。
见林小墨过来,他双手虚扶:“林姑娘请,商行里有些旧物,我想着你定是爱瞧的。“
林小墨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——玄铁打制,戒面刻着扭曲的蛇形纹路,与富豪宅邸命案现场那面青铜镜边缘的纹饰如出一辙。
那玄铁戒指散发着冰冷的气息,仿佛带着某种邪恶的力量。
她不动声色地笑:“沈少客气了,我就是个混口饭吃的驱邪师,哪懂什么珍宝。“
“可林姑娘解了陆家老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