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压低声音,那声音低沉而神秘,“是是死人身上的符文。
不该存在的符文。“
最后六个字像根细针,“叮“地扎进林小墨太阳穴,那刺痛尖锐而清晰。
她捏桃木板的指节发白,眼前闪过幼时火光里的画面——墨氏宗祠的梁柱上,血红色符文爬满墙面,族老的尸体倒在供桌下,胸口的符文还在滋滋冒黑烟,黑烟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。
“地址。“她的声音沉下来。
林小墨走在去城南张宅的路上,月光洒在身上,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,四周的黑暗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笼罩,路边的树木在夜风中沙沙作响,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她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,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。
城南张宅的朱漆大门在夜里泛着青灰,像口倒扣的棺材,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。
林小墨贴着墙根绕到后巷,靴底碾过一片碎瓷,碎瓷发出清脆的破碎声,月光下那瓷片上还粘着半枚符咒——是改良过的锁魂咒,用黑狗血画的,咒尾却多了道歪扭的勾,像条蛇信子,黑狗血的腥味刺鼻难闻。
“玩邪术还学不精。“她嗤笑一声,指尖抹过腰间的铜铃串,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怕不是哪个半吊子“
话音戛然而止。
正厅窗户透出昏黄灯光,窗纸上影影绰绰有个人形,那光影摇曳不定,似在挣扎。
林小墨贴着墙挪近,透过窗缝往里瞧——正中央的檀木棺盖被掀开一半,尸体直挺挺坐着,身上的寿衣染着黑褐血渍,血渍散发着腐臭的气味,让人作呕。
最让她瞳孔收缩的是尸体胸口:暗红朱砂混着血,画着七重螺旋纹,最中心是朵六瓣梅花——正是墨氏驱邪术中“镇灵印“的简化版,只有族内嫡系才知的画法,那朱砂红得夺目,仿佛有生命一般跳动。
“谁准你们动这个的?“林小墨攥紧镇阴印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,镇阴印在手中微微发烫。
她推窗的手刚碰到窗棂,窗棂触手冰凉,脚下的青石板突然发出“咔“的轻响,那声响清脆而突兀。
头顶传来机关转动声,那声音沉闷而压抑。
林小墨本能地后仰,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她鬓角钉进墙里,